小珺坐上了回学校的动车。
前半夜她一直在和蒋南发微信，他手指打字还不是很灵活，小珺就戴着耳机和他语音，后半夜车里安静下来没人说话了，她就挂了电话，想把给薄晋琛的短信发了再睡觉。
她在手机输入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先写了一长段道歉的话，紧接着他下午的“恶行”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小珺又把写好的全删了。
最后只发一句，【薄先生，九万我会还的，分期行吗？】
她闭上眼松了口气，等他明早回消息。谁知道刚闭上眼手机马上就震了一下，小珺连心跳都变快了，紧张得不行。
手机上，他回：【你欠我的可不是钱，那九万你收了，交易就已经开始了。】
小珺猛然坐直，【我不做交易，我还钱。】
【你还得起吗？】
【我分期还。】
大概过了两分钟。
【你好像真的算不明白，就算分期，也该把三个月九万分成一次八百。】
小珺深吸气，【我不做那个了，我要结婚了。】
她真的要结婚了，毕业之后就回去和蒋南结婚，她打算婚后在市里当老师，陪蒋南康复，两个人就一直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他回：【恭喜。】
小珺愣了一下，随后就收到他的下一句，【但好像和我没有关系。三个月而已，你婚前还不清吗？我不想去你的学校找你，也不想弄得像是在威胁你，但是小乖，是你先做错了，你不能盼望我对你手下留情。】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做过这行没那么容易上岸……
小珺呼吸都变快了，她像只被激怒又清楚自己理亏的兔子，怒气冲冲又胆怯地按下拨通键，抽着气等对面接听。
“喂。”薄晋琛听上去果然很平静。
小珺质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上学？”
薄晋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出了她的校名和读的专业，“这是所很好的学校，我不会去打扰你，我希望你自己可以来找我。”
小珺快哭了，“……我不要。”
薄晋琛淡淡的，“那你想怎么样？我待你不够好吗？你要什么我不给你，是你不告而别，你才是那个坏人，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