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我跟在小队其他两名队员身后,悄无声息走入一所幼儿园大门。
从气温降低的速度和程度判断,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大楼内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
我们身处汉广市的近郊,距离六零二基地大约一天一夜的行程。
这里曾经是一个地级市的幼儿园,很长时间以来,我们听说有一伙蝗匪在这里盘踞。
他们四处抢劫,男人不留活口,女人和儿童更惨,被虐待凌辱之后才会被结束性命。
由于这群蝗匪的存在,该地区大多数人都已经撤离。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阻止他们。
在听到足够多的谣言后,周山川决定铲除这颗毒瘤。我们用了几乎半个月搜寻汉广市,昨天终于让我们找到他们的巢穴。
今晚我们要结果了他们。
小队一共十人,出行之前一直在训练和演习。
只有这样,团队里的每个人才能更默契也更有信心,执行任务时可以尽量避免犹豫或失误。
我们安静地穿过主楼后方杂草丛生的草地,那里站着一名警卫。
他靠在墙上,猎枪随意地撂在腿边,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任何危险或袭击。
直到我们进入子弹的射程内,这个警卫仍然没有看到我们。
领队潘宇龙轻松地一枪将他击毙,由于手枪枪口上装有消音器,所以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呼啸声,警卫立即倒下。
我们继续前进,直到到达后门。
我们等了两分钟,听见一声类似于蟋蟀的叫声。
这是信号,另外两支队伍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从另外两个入口展开行动。
潘宇龙提腿踢开大门,我们立刻进入。
通过昨天的侦查,我们知道这里的蝗匪共有二十四人。
他们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我们就开枪打死了其中十一个,任务很顺利。
几乎同时,随着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其余的人也被另外两支小队一一击毙。
几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和一个七岁的男孩瘫倒在角落里,他们被我们的突然袭击吓得蜷缩在角落。
事情本该很简单,但其中一个蝗匪和一个女孩儿在教室旁边的套间里。
其余的人都被干掉了,他才晃晃悠悠出来。
这个蝗匪立刻察觉出不对劲儿,转身就要抓住身后的女孩儿当人质。
我离得最近,飞身将女孩儿拉开,但也同时落入蝗匪的手中。
不仅被勒住脖子,而且还被一把枪指着太阳穴。
蝗匪很绝望,他知道自己寡不敌众,所以选择劫持人质,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放她走,”潘宇龙举着枪沉着说道:“如果你杀了她,你就死定了。”
他已经没有出路,在蝗匪干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后,潘宇龙肯定不会让这个男人活下去,但我希望他会以为放了我可以免于一死。
“无论如何你都会杀了我,我有什么可失去的?”他嘶哑地喊道。
他没有。
潘宇龙继续和他谈判,不是因为他认为和这个蝗匪谈判能有什么结果,而是为了给其他人时间做出反应。
我朝周围撇了一圈,苏恒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我的左侧,躲藏在一片阴影中,正耐心等待和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