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放下空杯子，“两分钟后门口见，我先去开车。”
林霜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
上午九点十五分，康复中心三楼。
“最近还疼吗？”理疗师调整着超声波仪器。
林霜躺在治疗床上，摇了摇头。仪器启动时发出细微的嗡鸣，凝胶凉凉的触感贴在皮肤上。陆昭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回消息，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脸上投下一道金线。
“这个强度可以吗？”理疗师又问，林霜点点头。
陆昭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打字，但指节不自觉地敲击着手机边缘。
二十分钟后，理疗师出去拿报告。房间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声音。陆昭突然开口：“下周的训练计划我改了一下。”
林霜抬起眼皮。
“把团队配合放在上午，单人训练挪到下午。”陆昭走近几步，“你的手腕早上状态更好。”
“我不想影响别人。”林霜闷闷的说。
理疗师推门进来时，看见两人一站一躺，各自沉默。他清了清嗓子：“恢复得不错，但每天用鼠标不要超过四小时。”
陆昭接过检查单，突然问：“她能用那个新出的垂直鼠标吗？”
与此同时，城西游戏馆里人声鼎沸。
“左边左边！啊要掉下去了！”程橙大呼小叫地抓着白薇的手腕，两人挤在跳舞机上手忙脚乱。白薇的鱼骨辫早就散开一半，发丝黏在泛红的脸颊边。她今天穿了程橙挑的浅蓝色背带裙，裙摆随着动作飞扬。
“程橙！别挠我腰。。。。。。”白薇笑得喘不过气，脚下一个踉跄。
程橙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两人一起摔在软垫上。近距离四目相对时，程橙突然发现白薇的睫毛在霓虹灯下像是撒了金粉。
“。。。。。。你睫毛膏晕了。”程橙鬼使神差地说。
白薇“啊”了一声，手忙脚乱要去擦，却被程橙按住手腕。
“我帮你。”程橙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的下眼睑，动作比游戏里放治疗术时还要温柔。
基地训练室里，姜雨对着屏幕调整参数。齐冉盘腿坐在地毯上保养外设，嘴里哼着走调的歌。
“吵。”姜雨头也不回地说。
齐冉笑嘻嘻地凑过来：“休息日还训练？”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柑橘沐浴露香气，“要不要去屋顶吹吹风”
姜雨皱眉：“没空。”
“就一小时。”齐冉拽着她的椅背摇晃，“队长说了要劳逸结合！”
姜雨被她晃得没法操作，只好妥协：“半小时。”
屋顶阳光正好。齐冉躺在长椅上，脑袋枕着手臂：“诶，你说陆队和林分析师是不是。。。。。。”
“闭嘴。”姜雨用力拍了她一下，“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推下去。”
傍晚六点，康复中心停车场。
陆昭把车打着火，看了眼后视镜：“直接回基地？”
林霜系好安全带：“嗯。”
夕阳把云层染成橘红色。陆昭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车载广播正在播放晚间新闻。林霜把检查单折好放进包里，突然说：“程橙发消息问要不要带晚饭。”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