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在度假村的花园餐厅。
我点了她最爱的法式鹅肝,当香煎鹅肝配着无花果酱端上来时,她眼睛一亮。
我切下一小块,递到她嘴边:尝尝?她微微前倾,红唇轻启含住叉子,舌尖不经意地扫过叉尖,让我喉头发紧。
好吃吗?我问。
她点点头,突然用叉子叉起自己盘中的一块,递到我面前:你也试试这个松露烩饭。她的举动自然得仿佛我们早已这样亲密无间。
我握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将饭送入口中,故意让嘴唇擦过她的指尖。
她耳尖微红,却没有抽回手。
午后,我们驱车前往B市著名的明清古镇。
青石板路两旁是飞檐翘角的古建筑,朱漆斑驳的木门半掩着,隐约可见里面天井里晾晒的衣物。
林知蕴穿着我给她买的米色亚麻连衣裙,腰间一根细带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阳光透过梧桐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仰头看着路边小摊悬挂的油纸伞,侧脸在光晕中柔和得不可思议。
我悄悄握住她的手。
她微微一怔,却没有挣脱,反而翻转手腕,与我十指相扣。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没有往日的精致美甲,却更显清爽。
我们就这样牵着手走过卖糖人的老爷爷,路过飘着桂花香的点心铺,在卖绣花鞋的店铺前停下。
很久没这么轻松了。她突然说,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阳光落在她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转头看我,嘴角扬起一个真心的笑容,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那是我从未在办公室里见过的、毫无防备的林知蕴。
我忍不住举起相机,镜头里的她站在古老的石拱桥上,背后是蜿蜒的河道和摇曳的乌篷船。
微风拂起她鬓角的碎发,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拨,却在看到镜头时突然绽放笑容,像少女般俏皮地歪了歪头。
快门声接连响起,每一帧都是不同的她——低头嗅荷花的,举着糖葫芦犹豫要不要咬的,在茶肆里托腮听评弹的。
她在我镜头前越来越放松,最后甚至拉着我在河边自拍,她的发丝擦过我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傍晚时分,我们找到一家藏在巷子深处的私房菜馆。
老板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师傅,听说林知蕴想尝尝地道本地菜,特意做了蟹粉狮子头和清炒虾仁。
她吃得眼睛发亮,甚至破例喝了一小杯黄酒,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回酒店路上经过一家内衣店,橱窗里展示的蕾丝睡衣让我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
林知蕴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轻轻掐了下我的手臂,却在我耳边低声道:喜欢哪套?
最终我们拎着大包小包回到酒店,纸袋里除了换洗衣物,还有几件我精心挑选的战利品。
刚关上门,林知蕴就转身将我按在墙上。
她的吻来得又急又凶,像是要把我吞吃入腹。
我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压向自己。
我们跌跌撞撞地挪到沙发边,她跨坐在我腿上,唇舌交缠间,她的手已经解开了我两颗衬衫纽扣。
明阳,她微微喘息着拉开距离,双手捧着我的脸,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你会离开我吗?
永远不会。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拇指抚过她泛红的眼尾。
在心里,我知道这道心理防线一旦突破,她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但此刻我的眼神里只有足以溺毙她的深情,仿佛这世上除了她,什么都不重要。
我再次吻住她,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当我们终于分开时,她的唇瓣已经微微红肿。我轻咬她的耳垂:蕴姐,我想看你穿今天买的衣服。
她嗔怪地瞪我一眼,却掩不住眼里的期待。拿起其中一个纸袋,她转身走进卧室,关门时还故意冲我抛来个媚眼。
等待的每一秒都像被拉长。当卧室门再次打开时,我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