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眼彻底翻白,虹膜边缘泛着死鱼般的灰白,口水完全失控,大量地、粘稠地从嘴角涌出,顺着脖颈流下。
全身剧烈地、高频地颤抖着,像通了持续的高压电,意识在那片背德的、毁灭性的快感洪流中被彻底冲垮、粉碎,沉入无边的黑暗。
高潮的余波如同海啸后的余震,持续了漫长的十几分钟,她绷紧如弓的身体才像被剪断了所有丝线,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神经末梢无意识的细微抽搐和喉咙深处断续的、拉风箱般的呜咽。
“嗬…嗬…呜…呜嗯…”
我粗重地喘息着,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浑身脱力。
沾满混合体液、半软下来的阴茎,从那片泥泞不堪、微微张合的红肿穴口缓缓抽出。
粘稠的白浊混着透明的爱液,立刻从失去堵塞的入口汩汩涌出,顺着她光洁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在深色的皮沙发上汇成一小滩。
精疲力竭。我像座垮塌的山,重重地趴伏下去,汗湿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同样被汗水、泪水、口水和各种体液浸透的冰凉身体。
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我身下擂鼓般狂跳,尚未平息的颤抖透过紧贴的皮肤一阵阵传来。
征服的快感像烈酒在血管里烧,可那禁忌的余烬里,又掺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沉甸甸的东西。
林知蕴仰躺在彻底凌乱湿透、一片狼藉的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吊灯刺眼的光晕,涣散的瞳孔里没有焦点。
泪水无声地、持续地从她红肿的眼角滑落,混入鬓角汗湿的发丝。
那目光里塞满了极度的疲惫,未散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深重到足以溺毙的羞耻,以及一种…被彻底打上烙印、碾碎重塑后的、茫然的空白。
复杂的情绪在她惨白湿漉的脸上无声地厮杀、流淌。
偶尔,一声极轻的、带着哽咽的抽气声,会从她微张的唇间溢出,像濒死鸟儿的最后哀鸣。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和那份禁忌被彻底撕开、血肉模糊地摊在灯光下之后,沉重得能压垮灵魂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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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汽蒸腾,白茫茫一片,几乎看不清对面人的脸。
花洒的水流哗哗砸在瓷砖上,声音大得能盖过心跳。
林知蕴背脊死死抵着冰凉的瓷砖墙,光滑的釉面硌着骨头,冷得她一哆嗦。
她一只手胡乱地撑着墙,另一只手的手指却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深深抠进我手臂的皮肉里,指甲陷进去,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动作却没停,反而更狠地往前顶了一下,胯骨撞在她柔软的臀肉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呃!”她喉咙里滚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仰起头,水流立刻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冲过她紧闭的眼睫、挺翘的鼻尖、微张的红唇。
水珠顺着她绷紧的下颌线往下淌,流过剧烈起伏的胸口,最终汇入两人身体紧密相连的泥泞之地。
她像条离水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喘息,承受着水流和身后凶狠的撞击。
我腾出一只手,托住她汗湿滑腻的腰肢,用力往上一提,让她几乎悬空,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更深地抵在墙上。
水流冲刷着我们紧贴的皮肤,却冲不散那股子蒸腾的、混合着情欲和沐浴露甜香的黏腻热气。
嘴唇贴着她湿漉漉、冰凉的耳廓,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那小巧的耳垂,低笑混在水声里:“这次不抓破我的背了?蕴姐?”
她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像被抽掉了力气,抠进我手臂的手指一点点松开,无力地垂落下去,搭在湿滑的瓷砖上。
她闭着眼,侧过头,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水汽和一种认命般的疲惫:“…快点结束。”
“呵,”我嗤笑一声,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转过脸来。
水流冲进她被迫张开的嘴里,呛得她咳嗽起来,睫毛上沾满细密的水珠,狼狈又脆弱。
我的拇指恶意地碾过她红肿的下唇,感受着那柔软的颤抖,视线却意有所指地往下扫,“可你下面咬得比嘴诚实多了…又紧又烫,舍不得放我走,嗯?”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脖颈都漫上一层羞耻的粉色,猛地别开脸,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呜咽,身体却诚实地随着我的动作小幅度地起伏迎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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