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目光死死锁定李玄武,心中暗道:“此人灵力在我之上,又有灵器在手,我若不先发制人,怕是毫无胜算。”他咬紧牙关,眼神逐渐坚定,似在酝酿一搏。
片刻的对峙后,张烈终是忍耐不住那压力,选择主动出击。
他低喝一声,灵力运转,脚步飞踏,提着佩剑猛地向李玄武奔去,速度如风,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他紧握剑柄,猛地一剑挥出,就是全力一击,剑身划出一道弧光,灵力灌注间,隐隐透出一抹微弱的剑气,直奔李玄武胸口。
这一击虽未达剑气化形的境界,却带着几分出其不意的凌厉,他知对手远强于己,唯有速战速决,方有一线机会。
台下玄阳宗弟子席中,一人低声道:“张烈这是要拼了,这一剑倒有几分气势!”另一人却皱眉道:“对手可是九层巅峰,怕是难。”
李玄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暗叫一声:“来得好!”他原地不动,右脚猛地一踢,插在地面的黑矛应声弹出,矛身横着飞射而出,如一道黑影划破空气,带着低沉的呼啸。
矛杆狠狠撞向张烈挥来的佩剑,只听“铛”的一声脆响,矛身与剑身碰撞,火花四溅,血魂矛韧性十足,受力后微微弯曲,随即反弹而回,化作一道暗红弧光飞向李玄武。
那佩剑受阻于矛杆的巨力,剑势骤慢。
李玄武身形一跃,顺势向前,双手接住弹回的血魂矛,抡圆了手臂,灵力灌注矛身,狠狠砸下,矛身如鞭,划出一道血色残影,直奔张烈头顶。
那一击势大力沉,空气被撕裂,发出低沉的呼啸,似要将对手一举碾碎。
张烈眼见矛影砸来,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暗叫不妙,知晓硬碰必败。
他不敢正面迎击,强行收剑,双手紧握剑柄,转攻为守,剑身横于胸前,灵力运转间,青衫鼓动,试图挡下这一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矛杆狠狠砸在剑身,碰撞声如雷炸响,石台微微一颤,尘土飞扬。
张烈双手发麻,虎口震得刺痛,剑身剧颤,似要脱手而出,他双膝不自觉下弯,眼看膝盖即将触地。
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低吼一声,灵力快速运转,周身气息骤然炽热,似阳焰蒸腾,灼热的气流荡开尘土,石台地面隐隐泛起一丝焦痕。
他猛地发力,剑身一挑,灵力灌注间,剑锋划出一道微弱弧光,竟逼退李玄武数步。
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似要扭转颓势。
他微微一顿,气息稍缓,灵力迅速向左掌汇聚,掌心隐隐透出一抹赤红光芒,阳焰如丝缠绕,显然是要施展《玄阳烈焰诀》的“阳焰掌”。
他咬紧牙关,双目炯炯,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台下林昊站在参赛队伍前列,目光注视着台上的张烈,见他左掌灵力凝聚,眉头微微一蹙,随即摇了摇头,轻轻叹道:“败了。”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几分惋惜,眼中透着一抹洞悉的光芒。
他深知《阳焰掌》虽是玄阳宗练气期的杀招,却施法时汇聚灵力时间略长,对方有防备下,难以伤敌。
玄阳宗席位上,林天阳端坐其中,结丹修为的他耳力非凡,听到了林昊这微不可查的低语,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侧目瞥了儿子一眼,眼中闪着满意的光芒,显然对自己儿子的判断颇为赞赏。
台上,李玄武被张烈逼退几步,身形微晃,见那一掌击来,黑衣下的肌肉紧绷,身形滴溜溜一转,似提前预判了张烈的反击。
单手握矛,身形还未站稳便猛地抡出,矛杆划出一道残影,发出低沉的呼啸,直奔张烈而来。
那一击顺势而出未灌注灵力,却快如闪电。
张烈左掌阳焰喷薄而出,赤红灵力如火舌吐出,覆盖前方三丈范围,他使出这一掌后,气息紊乱,青衫下的身躯微微摇晃,那身影躲过此掌后,矛杆狠狠砸向张烈侧肋,他避无可避,硬生生挨了这一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肋骨断裂的声音刺耳而清晰,张烈连人带剑被击飞三丈开外,重重摔在石台上,尘土飞扬,狼狈不堪。
张烈落地后,挣扎着起身,右臂捂着左肋,肋下隐隐渗出血迹,剧痛如潮涌来,他咬牙强撑,踉跄站起,佩剑已飞出老远,落在石台边缘,剑身嗡鸣不止。
若非修仙之人体质远胜凡人,这一击怕是不只断几根肋骨,而是直接半死不活了。
他立在原地,眼中满是茫然与不甘,似未从败局中回神,低声道:“怎会……如此轻易……”声音低沉而颤抖,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他方才全力一击,竟连李玄武衣角都未触及,便被一矛击溃,心中那股不甘如烈焰焚心,却无处发泄。
李玄武站在石台中央,黑矛斜插地面,他目光扫过张烈,嘴角冷笑更深,暗骂道:“蠢货,”他转头看向大长老李玄通,微微拱手示意,随即转身走下石台,留下一道阴冷的背影。
台下噬灵宗弟子席中,议论声骤起,一人低声道:“李师兄果然厉害,一矛定胜负!”另一人冷笑道:“玄阳宗那小子,也是够笨的,敢在那么近的距离施术。”议论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与嘲讽,噬灵宗的气势隐隐高涨。
李玄通站在石台边缘,目光扫过张烈,见其捂着肋骨,气息萎靡,又瞥了眼李玄武的背影,眉头微皱,却未多言。
高声道:“第一场,噬灵宗李玄武胜!”宣告首战落幕。
张烈低头沉默,拾起佩剑,踉跄走下石台,眼中满是不甘,玄阳宗弟子席中,几人低声道:“张烈尽力了,奈何对手太强。”远处,林昊目光平静,似早料到此结局,低声道:“练气八层对九层巅峰,胜算本就不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淡然,似乎并未太过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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