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已经领教过宋暄和的薄情，但听她这么说，还是感到不可思议，大哥跟她好歹有这几年的情分，她竟真的丝毫不关心他的死活。
他神色淡淡，若有所思。
宋暄和猜他正陷入兔死狐悲的情绪中，便解释，“他是你大哥，也是你的情敌，你要我怎么回答你？我关心他，你怀疑我的心不在你身上。我不关心他，你觉得我对你亲哥不上心，我以后也会这么对你。我选了前者，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
她字字珠玑，言下之意是，她对周承薄情，对他却有情。
尽管周聿不信，可经她一解释，心里头着实舒服不少。他也不是天真的少年，心知成年人之间的关系，大多是各取所需，没必要过于较真。
他指指后方，“是你要的吗？”
宋暄和的呼吸都融了浓重的酒气，所以，她大脑运转的速度很慢，动作十分迟钝。
好一会儿，她机械地扭动脖子朝后看，瞥到个橙色包装袋的角。
它似乎打动了她。她探出半个身子去取，动作幅度较大，裙摆顿时上缩，堪堪遮到臀下的位置，露出一双笔直的长腿。
她刚够到袋子，就发觉有双大手在抚摸她的大腿后侧，很快，生疏地往腿缝里插。
宋暄和塌下腰，“你要来吗？”
她问得直白。
周聿破处没两天，根本修炼不到她那大方谈性的境界，他适时停手，拉好卡在蜜缝中的布料。
他的表现，活像是做坏事时被大人抓包了，脸上浮出窘迫之色。
宋暄和感觉他没有继续的意思，抱东西坐回副驾驶，粗暴地拆盒子，“我知道你想舔我，我先跟你说清楚，我没洗澡还喝酒了，肯定有味。”
她洞悉周聿的心思，他索性认下，特地表现出想象中成熟男人该有的样子，故作坦然地应对她的调情，“洗完澡是沐浴露的味道，不洗是你的味道。”
他明明说出了这些话，内心深处却不太相信这是他能说出的话。一边自我怀疑，一边自我调节。
别说是他，宋暄和都意外，他竟会撩人。她停下拆包装的动作，侧过头看他一眼，“我什么味道？”
周聿当真形容，“有点咸，有点甜，像海盐冰淇淋。”
宋暄和笑而不语，继续拆。
她摸到包的第一反应，是周聿诚意十足。她只说了系列尺寸，没要求皮质，他倒自觉。
她把包装回去，丢到后座，豪迈道：“走吧，回家请你吃冰淇淋。”
她的明示终究令周聿红了脸。他道：“还在外面，你注意点。”
“注意什么？”她的脑袋靠着车窗，闭眼念叨，“这里就你和我，干都干过了，还装什么清纯？”
她粗鲁的话语，成功封住他的嘴。
周聿思索一路，临到家了，依旧死活想不出回击她的办法。
宋暄和不管他，而且她忘性大，压根不记得她说过的话。
她就把他家当成她自己家，脚步虚浮，歪歪扭扭地走向卧室，准备洗去一身臭气。
他叫住她，“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