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长离站在原地,看着恢复平静的夜空,又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惊讶。
你们的目光,最终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个依旧昏迷不醒的胖子身上。
……
次日,在今州城最顶尖的华胥研究院特别分析室内,你和长离听着研究员的报告。
“二位请看,”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指着全息屏幕上显示的数据流,以及放置在样本槽中一块色泽如古玉的骨牌,“经过一夜的分析,我们基本可以确定,此人身上的所有异常现象,都源自于这块铭刻着未知符文的骨牌。它能吸收并转化特定频率的能量,从而形成一个‘共鸣豁免’力场,这也就是为何长离大人的离火之力对他无效的原因。同时,它似乎还能储存纯粹的能量,并在特定条件下,如直接接触,将其一次性释放给接触者。漂泊者大人您感受到的力量增幅,便来源于此。”
研究员顿了顿,推了一下眼镜,继续说道:“但奇怪的是,这块骨牌似乎与此人有着某种深度绑定。一旦离开他的身体超过一米,就会变回一块没有任何能量反应的普通骨头。我们暂时无法破解其中的原理。”
你点了点头,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你看向长离,想看看她的看法,却发现她正盯着屏幕上另一组数据,那是关于心理和生理反应分析的报告。
研究员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连忙解释道:“至于……至于昨天发生在此人与长离大人之间的事,我们同样进行了模拟和分析。结论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或精神干涉迹象。从数据上来看,那可能……只是一种极其高超的、针对人体神经系统和心理弱点的物理手法。换言之,他只是通过精湛的技巧,单纯地……挑起了您身体最原始的情欲反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在其中。”
“高超的手法……”长离轻声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看到,她那双总是清澈如琉璃的美丽眼眸,在此刻微微地眯了起来。
那是一种审视、剖析,甚至带着一丝危险玩味的神情。
紧接着,一抹极淡的、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的潮红,如同水墨滴入宣纸般,从她的脸颊上悄然泛起,又迅速隐去。
那不是纯粹的羞涩,而是混杂了被揭开伤疤的难堪、对自身失控的后怕,以及……对那种能让她的理智彻底败给原始本能的“技巧”所产生的、一丝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
研究员的报告结束后,整个特别分析室陷入了一片沉默。
那名严谨的研究员识趣地退到控制台的角落,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监控着仪器上的数据。
现在,这片被冰冷金属与流光数据包裹的空间里,只剩下你和长离,以及那个被牢牢拘束在平台上的始作俑者。
长离的目光,从那块被单独陈列的、散发着幽光的骨牌上移开,落在了那个昏迷的胖子身上。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那肥硕的皮肉,看清他灵魂深处所有的构造与秘密。
那句“单纯地挑起了您身体最原始的情欲反应”的结论,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只是这巨浪被她用强大的意志力死死地压制在湖面之下,没有一丝一毫泄露于表。
她的丹凤眼,在那一刻闪过了数次精光。她的大脑,正以远超常人的速度进行着利弊权衡。
‘如果真的只是“手法”……那反而更加麻烦。’她的思绪飞速运转着。
‘这意味着,他拥有一种不依赖任何外力,就能直接瓦解他人意志、操控其身体本能的“技术”。这比任何共鸣能力都更加危险,更加……防不胜防。’
她毫不怀疑那块骨牌的战略价值。
在对抗鸣式,乃至未来可能出现的更恐怖的灾难时,那种能够豁免伤害并赋予使用者强大力量的能力,是足以扭转乾坤的关键筹码。
可是,要利用这份力量,就必须将这个男人控制在手中。
而这个男人的性格……卑劣、下作、令人作呕。
将他留在身边,就等于时刻将自己置于那种屈辱的境地之下。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浮现,连带着,昨天那段不堪的记忆也随之苏醒。
那双粗糙的手掌带来的、精准而老练的抚弄;那种身体完全不受理智控制,一步步沉沦于酥麻快感中的无力感;那股被射在脸上时,混杂着羞耻与刺激的灼热……这些被她强行压抑的感官记忆,此刻竟如同毒素般,重新在她的神经末梢弥漫开来。
‘他的手法……到底高超到了何种地步?’
仅仅是这个疑问,就仿佛一道咒语。
长离猛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深处升起一股熟悉的、不受控制的燥热。
一股暖流从隐秘之处缓缓渗出,让她腿心那片最娇嫩的肌肤,瞬间变得湿润起来。
那属于女性的、诚实的身体反应,让她感到一阵更加深刻的羞耻与恼怒。
‘够了!’她几乎是在心中对自己厉声呵斥。
她立刻斩断了这危险的联想,将那股刚刚升起的旖旎念头与身体的湿热感,用冰冷的理智强行冻结、压下。
她绝不允许自己在一个昏迷的罪魁祸首面前,仅仅因为回忆就再度失态。
她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时,眼中的所有波澜都已敛去,重新恢复了那片深不见底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