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结束，温城一高举办了为期叁天的杭城研学活动。出发前一天老师特意强调，所有人必须穿校服、不许化妆
下课后，许诗雯偷偷和赵若潼抱怨：“还以为能打扮美美的去旅游，看来是我想多了。”
赵若潼想了下，“搞个淡妆应该没事吧？”
“万一被扣分了要死，我还是擦点唇釉吧。”
“我上次那根唇釉落KTV了，还好不怎么贵，我重新又买了只。”
许诗雯拿起桌上的水杯碰碰她的胳膊，赵若潼会意，与她一同去直饮水机前接水
“咱们这次去杭城是坐大巴，叁个小时，想想都难熬。”许诗雯翻了个白眼，“若若，你晕车吗？”
“走高速应该还好。”赵若潼拧开直饮水龙头，微微俯身，她基本不晕车
许诗雯接完水，顺手将赵若潼那边的水龙头也拧紧了，“咱俩坐一块？”
“当然呀。”赵若潼笑笑
。。。。。。
研学那天早上，女生们先排成一队，依次放好行李
赵若潼还背了一个随身的斜跨包，跟在许诗雯后面，处在队伍末尾，准备上车
女生们纷纷抢占前排座位，男生们则目标明确，径直朝后排走
窗外是薄阴天气，阳光温和并不刺眼
赵若潼坐在靠窗的位置，把斜挎包放到腿上，“诗雯，你睡觉吗？要不要我把帘子拉上？”
许诗雯戴上耳机表示不睡觉，靠到椅背上准备看电影
赵若潼转过身，解开束着窗帘的布带搭扣，正准备拉上窗帘时，目光无意间向窗外一瞥
赵桀承正巧站在正下方的行李舱前放行李
他抬头瞅了一眼，对上她的视线后，眉梢一扬，睨了她身后空着的后座一眼，脱离了队伍，朝大巴后门走
赵若潼顺势手肘撑着椅背顶端，探出脑袋往后瞧
赵桀承的身影出现在车门台阶顶端，他精准走向她的方向，在后排过道处稍稍停顿，便侧身挤进那个空位
所有人上车完毕，老师清点好人数，大巴启程
几个男生坐在后排打游戏，偶尔互相呛声几句，车厢里倒也并不算吵闹
赵若潼在车上一定会听歌，刚打开音乐软件，屏幕上方弹出赵桀承的微信：「要不要用我的耳机听歌？」
「我耳机没坏。」
那头很快打字「你站起来」
赵若潼扭过脸，赵桀承正站在她椅背后面，右耳戴着耳机，手里的蓝牙耳机舱就在她的头顶
赵若潼掂上去，伸手去接，赵桀承把耳机舱收回，上半身突然前倾探来，不由分说将左边的耳机轻轻塞进她的左耳，“给你放一首我最近常听的歌，英文版的。”
话落便坐了回去
耳机里缓缓响起暧昧的前奏与恰到好处的鼓点，他特意调成了3D环绕模式，歌声仿佛从四面八方包裹着她
赵若潼静静听着，食指指尖无意识跟着旋律，轻点座椅扶手。听着听着，脸上没绷住，漾开一抹笑意
赵桀承这个样子有些可爱
“若若，你笑什么呢？”许诗雯咧着嘴角正看着她
赵若潼轻晃着脑袋，眨了下眼睛，“听到一首好听的歌。”
一曲终了，短暂的寂静中，赵桀承的手机屏幕倏地亮起
那条消息清晰地停在屏幕中央：「我们暂时点到为止。」
他像是感应到什么，倏地抬起眼，从右前方的座椅靠背和窗户的夹角里，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
赵若潼摘掉耳机，轻轻放进他摊开的掌心
巴士平稳地驶上高速。赵若潼靠着车窗，脑袋一点点耷拉下来，眼睛半眯，困意渐渐袭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