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叫喊,这人已经跑出大殿。
而且因为他的行为。
原本一些内心动摇的厉害的官员,也都被他的行动所带动。
“我也投降。”
“我投降。”
“等等我。”
顿时间十几名文官都顶不住心中的压力,朝着大殿外跑去。
“你竟然叛君!”
郑国公见状就要追出去击杀这些叛徒。
朱清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陛下还在,他们竟然就要侍奉二王,大逆不道,真是大逆不道!”
宣德帝见状,淡漠开口:“郑国公回来吧。”
“陛下,让臣去杀了这些逆。。。。。。
春风拂过江南的第三日,无名随沈浩与李清瑶迁居至城西旧宅。那是一处青瓦白墙的小院,门前两株老梅,据说是沈浩少年时亲手所植。如今枝干虬曲,春来花开如雪,香气浮动在晨雾之间。
无名住进了东厢房。屋内陈设简朴,唯有一张书案、一架竹帘、一盏油灯。他每日清晨起身扫院,午后读书写字,傍晚陪父母说话,夜里则独坐灯下,翻阅从各地送来的“醒心堂”卷宗。那些名字背后,是一个个被“容器计划”残害的灵魂??有人曾是边关将士,意识被抽离后封存于晶核;有人本是医者,只因拒绝改造而遭秘密拘禁;更有孩童尚在襁褓,便被选为实验体,大脑尚未发育完全就被接入系统。
每读一页,无名指尖微颤。他知道,自己虽已摧毁北境矿坑中的阵法,但散落在天下各处的残余势力仍在暗中活动。影渊虽灭,其根未绝。而更令他忧心的是,《逆命仪》残卷上那串坐标所指向的极寒之地,并非终点,而是起点。
这一夜,月光斜照入窗,映得案上纸页泛银。无名正欲合卷就寝,忽觉掌心印记一阵灼热。他低头看去,那齿轮纹路竟缓缓旋转起来,一圈、两圈,如同钟表回拨时光。紧接着,耳边响起细微低语,似千万人齐声呢喃,却又听不真切。
“来了……”他闭目凝神,任那声音涌入脑海。
画面浮现:一座深埋冰川之下的古城,墙体由黑曜石砌成,表面刻满扭曲符文;中央高塔直插云霄,顶端悬浮着一颗巨大的水晶球,内部流转着无数人脸光影;四周跪伏着数百具身穿灰袍的身影,他们双手高举,口中吟唱着某种古老咒语,声波震荡空气,形成肉眼可见的涟漪。
而在塔底最深处,一道铁门紧闭,门上镌刻八字:
**“原初之灵,万魂归一。”**
无名猛然睁眼,冷汗浸透衣襟。他终于明白??鲁无涯从未真正死去。他的意识早已脱离肉体,寄生于“容器集群”的集体数据流之中,借由失败品的痛苦维系存在。只要还有一个残魄未解封,他就不会彻底湮灭。而所谓“原初之灵”,正是他为自己准备的终极容器。
“他还想回来。”无名喃喃,“而且……他已经快成功了。”
翌日清晨,他将此事告知沈浩。父子二人立于梅树之下,风动花落,如雨纷飞。
“若让他重生,不只是你我遭劫。”沈浩沉声道,“整个天下都将沦为意识牢笼。人不再有自由意志,лишь成为他思维网络中的节点。”
“所以我必须去。”无名语气平静,“这一次,不是为了救谁,而是为了终结。”
沈浩久久不语,终是点头:“带上‘心钥令’吧。”
那是一枚青铜令牌,正面刻“归真”,背面铭“人心可渡”。据传乃当年鲁无涯亲手打造,用以控制所有容器的核心信物,后被沈浩所得,藏于家中密室多年。
“它能让你短暂接入系统底层。”沈浩将令牌交予他手,“但代价极大。一旦深入,你的意识可能再次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