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吗？”刚开始，唐以柠还会兴致勃勃地问他，故意逗他，但在得到几次否定的回答后，便懒得再问，自顾自地享受起美食来，然后完全忘了任务。
“这个不错，你帮我拿着吧。”唐以柠把咬了一口的煎饼塞到他手里，又好奇地左顾右盼。
顾言深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提满的小吃，每一份都是唐以柠浅尝辄止的“战利品”，心里一阵复杂。
唐以柠完全没有计划的游玩方式，更是让他感到不适。
太随心所欲了。
唐以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原本预定的路线，看到什么有趣的就往哪里钻。
“你帮我拍张照吧！”唐以柠突然把手机塞到顾言深手里，指着不远处一个姿势奇特的石像，漂亮的小脸因兴奋格外的灵动。
顾言深还没反应过来，唐以柠已经走到石像旁，比了个剪刀手，笑容灿烂。
“拍好了没有？”唐以柠见他愣怔，忍不住催促道。
顾言深这才回过神，举起手机拍照。
“真呆。”唐以柠睨了他一眼，有点不满地抱怨，上前取过手机，看了看照片，觉得还不错满意地点头，很快就张望着附近有没有新奇的小摊。
“前面好像有卖糖葫芦的！”唐以柠突然眼睛一亮，语气里满是兴奋。
顾言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家装饰得十分精致的糖葫芦的店。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唐以柠已经小跑了过去。
“老板，要草莓和山楂的！”唐以柠趴在柜台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橱窗里的糖葫芦。
顾言深看着唐以柠雪白的小脸在灯火镀上柔和的光晕，眼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毛茸茸的发顶微微晃动，好似有无形的兽耳在动。
唐以柠咬下一口糖葫芦，酸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酸得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伸出粉嫩的舌尖，连着呜呸几下，“怎么这么酸？”
他的唇瓣上裹着一层晶莹的糖衣，亮晶晶的，像是被晨露打湿的花瓣。
那股浓郁的香气勾着顾言深俯下身，下意识地凑近，唐以柠手里拿着糖葫芦，腾不出手推开，蹙着眉头，埋怨道：“你干什么？”
他的声音细细软软的，比起抱怨，却更像是撒娇。
顾言深的目光落在他那被蹂躏到糜红的唇肉上，像是熟透了的莓果，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看看你的嘴巴有没有破。”
唐以柠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眨了眨眼：“什么？”
顾言深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解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那么酸，要是舌头粘膜破了，就不好了，会流很多血，非常疼的。”
他说这话时，脑中却有个声音在警告他：你这骗子在说什么？可他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停下，只想品尝禁果的芬芳。
“啊？那你快帮我看看。”唐以柠顿时慌了神，哪里还敢乱动，乖巧地仰起小脸，主动张开嘴巴，伸出粉红的舌尖，方便让他看得清楚。
好乖，怎么这么真好骗。
顾言深的脸依旧平静，心跳却早已乱了节奏。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他抽出湿巾，擦干净手，一点点靠近，心跳如擂鼓般急促，比他面对任何棘手的案件、与辩护人争论焦点时还要紧张。
唐以柠的粉色舌尖微微肿胀，口腔内部湿哒哒的，闪着诱人的光泽，带着一丝甜腻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邀请他。
嘴巴这么小，哪里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