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翻着书,视线微抬扫过扶摇,见她望着窗外,他也挪去视线,扶摇回过神来,恰好撞见他偏头,忙探身过去,伸手扶住他的脸,挡住他视线。
这么个讲规矩的人,可不能让他耽误她的丫头玩闹。
“四阿哥,看我看我。”扶摇俏眼弯弯。
四阿哥目光微垂,看一眼贴在脸上那只手,放下书册。
他握住扶摇的手,把那手从脸上拽下,他没有再看向窗外,他看向了扶摇。
扶摇笑了两声,给他斟茶,“四阿哥,先喝口茶再看书。”
四阿哥点头,果真喝口茶,又接着看书。
扶摇继续百无聊赖守着他,红烛半残的时候,四阿哥放下书本。院外积雪已除,月色如一卷银霜泼洒的绢帛漫过飞檐碧瓦。
“就寝吧。”
“好。我叫人准备。”扶摇心中盘算了一下,时辰还早,她一点也不困。可四阿哥说就寝,难道她还能忤逆他么?
伺候他梳洗的时候,她又琢磨:四阿哥说就寝,那必定是他乏了,他也没说必要我陪着呀!
况且也不是没有过各自先睡的时候。
于是等四阿哥洗漱毕,扶摇便笑盈盈道:“妾身恐怕是今日午宴吃多了,还想去院子里消消食,不若四阿哥先睡,妾身等等就来。”
四阿哥沉吟片刻,转了转拇指玉扳指,摘下扳指对身旁道:“你们先下去。”
扶摇:“?”
待人都退下,掩上内室帘子,四阿哥却从扶摇身旁走了过去。
扶摇不知他要去哪,奇怪等在原地,忽然,听见背后“咔哒”一声。
“……”那是内室房门。
他停在门帘处,关了房门。
没来得及进一步思考,扶摇正要转身,突如其来的炙热气息几乎将她淹没。
背后蓦地贴上一个硬实的胸膛,男人双手从后拥上来,紧紧箍住她的腰。
他的下巴抵在扶摇肩窝,扶摇听见他深吸的声息,他往前一抵,下巴贴着颈项又进了几寸。
“去榻上。”他低问,“可好?”
扶摇浑身轻颤。后颈酥痒,目光无有着落,被逗弄得根本没有力气走去哪。她闭上眼,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急促。说要去榻上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带她去榻上……
衣带被轻轻挑开,衣裳滑落,火烛摇曳,扶摇身上好似火烧,却无比清晰感受到从窗隙中、门缝中掠过来的冷风。那风刺激着她,也欺负她。
受不住了,扶摇伸指,“去……去榻上……”
一轮疾风骤雨过去,扶摇倒在褥子里。发髻不知何时散开的,发丝扫到手边,汗水打湿了身下枕巾,不着寸缕的手臂上一道又一道红痕。手里忽摸到个物件,还没睁开眼瞧,那物件就被身上的人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