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定下,四书堂其他学生看着纪霆,总觉得他太冲动了。
也是,不冲动能叫纨绔吗。
纪霆想笑又不能笑,只好对身边人道:“这么难的赌约,我都定下了,你们难道就不拼一把?”
万一呢!
我们能行吗。
“一次私塾大比而已。”
“成与不成,并不影响继续读书。”
“我们的目标不止于此。”
原本垂头丧气的学生们慢慢抬起头。
是啊。
私塾大比确实能露脸,但因此泄气,那就大可不必了。
大家的目标是科举,是考秀才,考举人。
同学们陆陆续续拿起书本。
学吧,学无止境。
私塾大比而已。
大不了明年再说。
纪霆仿若定海神针一般。
看着他读书,看着他的立下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赌约,总会给人一种超乎寻常的勇气,还有让人敬佩的号召力。
小四小五则看着三哥哥。
三哥哥真的要对中庸下手了?
大概意思都不理解,真要死记硬背吗?
纪霆翻开《中庸》第一页。
只见上面写着。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这句还好些。
后面继续:“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
这跟绕口令有什么区别啊!
本来以为《孟子》已经很难背了。
跟越来越晦涩的《中庸》比,那都不算什么了啊。
看着两个弟弟的眼神,纪霆左右看看:“那就给你们表演一个。”
“什么叫死记硬背。”
四五天时间,足够了。
纪霆拿着书本,聚精会神。
直到回了则修院,黑着脸的老爹看他回来,扔下一方砚台,脸色像墨汁般离开。
纪霆眼睛一亮,招呼弟弟跟冯长庆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