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上等了一个小时左右,霍姨上来告知他今晚源哥儿不会回家了,让他先回去。
“不可以。”
“我妈家里离这儿三小时地铁,况且,我也不爱跟他住。”
“可以么?”白姜用了一种柔软的语气。
下一秒贺兰拓收了手,白姜忽然发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兰拓居然会主动掐他的腰,这种行为就像是亲密的情侣打情骂俏。
“想知道我的过去?”
“你为什么跟着你舅妈一家住?”他试探着问。
“你不是要我做傻白甜吗,就,跟萨摩耶似的,看着你喜欢就笑呀。”
贺兰拓跟贺兰嘉义先后吃完饭上楼,方杜若则把白姜邀约到自己的卧室,让他帮自己挑那套衣服搭配什么首饰好看。
“听到车进来的声音。”
贵的耳坠偷呢?”
白姜除了“我没偷过”以外,也没什么好争辩的。
贺兰拓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下楼来的时候,方杜若已经报警了,正坐在沙发上被霍姨伺候着捶背消气。
贺兰拓倒了一杯冰水,逛过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霍姨帮方杜若义正言辞地复述了一次白姜偷耳环被抓获,白姜站在一边默默垂手听着,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贺兰拓喝下半杯水,瞥了一眼方杜若:“我想应该有什么误会,舅妈,可以借一步说话么?”
方杜若顿感意外和欣喜,扬眉给霍姨递了个眼神,起身装作不满的样子边往里面走边对贺兰拓道:“好啊,拓你进来看看案发现场,看看有什么误会。”
贺兰拓放下水杯,跟着方杜若进了他的卧房区,反手关上了门。
方杜若转身打量自己的大外甥,他的领口露出一点锁骨的轮廓,家居服底下应该只穿了一条内裤吧?
他就是这样,随便穿什么,只要往那儿一站,就诱惑得他心热逼痒。
“什么误会呀?”两人独处,方杜若卸下了端庄的面具,声音变得柔媚。
“他没有偷东西。”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偷的?”
“舅妈,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贺兰拓向他走进了几步,“把一个无辜的学生送去坐牢,让他退学,一生背负上小偷这个污点,对于你而言很有趣是么?”
“拓,你在说什么呀……”方杜若一脸无辜。
“凡事都要讲证据,等警察来了,你觉得是你跟霍姨的供词更可信,还是拍到你偷偷把耳坠塞进他衣服里的监控录像更可信?”
原来在家里乱安隐形监控摄像头的人不止他一个。
“贺兰拓。”方杜若的脸色变了,眸色沉下去,“你胆子还真大……你……”
他气得肩膀都在发抖,刚开始源歆跟他告状说有个双性同学跟贺兰拓有私情时,他还不太相信,他勾引了那么久都没上手的贺兰拓,连莫晗寒那些个小姐们都没能搞到手的贺兰拓,还能被个毫无背景看起来像书呆子的双性少年勾引上床了?
他觉得可能是源歆太多心搞错了,但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他还是很快跟源歆达成一致观点,让白姜上门了,虽然白姜看起来跟贺兰拓没有半点私交,但方杜若试着整整他也不嫌麻烦。
这一试,就让他炸了。
贺兰拓对他一向很有对长辈的尊重,从来没有跟他对着干过。
“你还真是护着那个白姜啊,怎么,他胸大腰软好操是不是?”
“我跟他只是普通同学,舅妈,但我不能看到不公正的事情在我们家发生。”
“呵,别跟我说那些假惺惺的,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他没办法了?”
贺兰拓知道舅妈不会善罢甘休:“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也不傻,你一直以来,不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