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悉悉索索的摆弄了很久。
“我这趟进京，看见了刘副zhuxi，国资委的周主任，还有军方的刘大将，”
已经开完会了，这已经不再涉密，男人慢慢放松了心情，靠在椅子上和女人慢慢聊天，“guo务员已经拟好了接收小组的名单。你猜我在名单上看见了谁？”男人靠在椅子上，自问自答，神色如水，“老五。”
这些事情兹事体大，一般不能对外人言。
但是连月不是外人。
她本身就在涉密部门工作。又因为一些原因，她对某些事情涉入更深。她此刻于他，可以说甚至已经超过了妻子本身对他的意义。
她不是柔弱的小草，不是在家等着投喂只知道花钱的菟丝花——她完全有能力兜住这些信息。
知道他无法明言的那些信息。
“恒恒还能混进这种场合了？”
女人果然只是有些惊讶而已，马上接住了话，还笑了起来。
“我倒是没听他说过。”
没听喻恒说过。
不过这个人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他自己也从来不说这些就是了。
“你看他平时三大五粗，其实细论起来，他哪里说错过话？”
男人面无表情，“guo务院的接收小组，他也是其中的一员，代表军方。”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女人也知道兹事体大，也知道他面临的压力，此刻坐到了床边，“有他慢慢给你斡旋，那念念你的压力总要小一些。”
“其他几派的代表又是谁？”女人又问。
男人沉默了一下，手指轻轻敲了敲扶手。
“李奎生。”
“张子扬。”
“吴生。”
“所以最近我得去趟Z市，”沉默了一下，男人看着她，“去见见大哥，听听他的意见。”
也是父亲的意思。
到底是兄弟。
至少有些底线。
“……把宁宁带上。”女人沉默了一下说。
“那会不会太明显了？”男人笑了起来，“这叫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
“……怎么会，”女人皱起眉来，“念念你别乱说。你带宁宁过去，就说是我让你带的——这样他更好看孩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