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又是夏天，车厢里的气味很复杂，路过的中年男人挤开人群，扑鼻而来的一股被烟酒腌渍出来的味道，有点呛，对黎舒已经习惯了实验室消毒水和清新剂的鼻子有点不太友好。
她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一步，但车厢中人实在太多，刚勉强挪了两厘米的黎舒就感到自己撞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脚下也感到了一些异常。
背后有个女声说：“女士，你踩到我了。”
对方听起来年纪并不大，车上人多，俩个人距离很近，女人的呼吸喷在黎舒耳边，她有些不适地缩了缩脖颈，“不好意思。”说着，她挪开了自己的脚。
只是脚虽然挪开了，但两个人的距离却没能被拉开。
公交车已经驶入了商业区，一波刚下班的打工人无精打采地涌上了车，车厢里越来越挤。
黎舒少年离家求学，即便结婚了，也很少有和别人这样亲密接触的时候，如今突然和一个陌生人挨得这么近，她有些无所适从地扭了扭自己的身体，试图在狭窄的人流中为自己争取出一点空间来。
只是事与愿违，拥挤的车厢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强让自己面向墙壁，至少这样能让自己的鼻子好受些。
勉强拉开了些距离让黎舒松了一口气。
夏末时节衣物依然单薄，刚才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压在自己背上的，属于背后那人的温软胸部。
不过这点距离也不算大，大概还不到几个指头，背后的女人存在感依旧强烈。
不知道女人在兜里装了什么，一个凸起蹭过黎舒的臀尖，有点软，又有点硬，感觉分量也不算小，只是这种感觉怎么像是男人的……那个东西？
黎舒狐疑地回头看了看自己背后的人。
对方比黎舒要高一点，长款薄风衣外套加上宽松的黑色运动裤，再寻常不过的打扮。
是个女人。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回头，长相清秀的年轻女人对她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又将视线挪向了车窗外，好像那飞速远离的广告牌真的非常好看似的。
对方身上清新的气息和压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胸部都很真实，黎舒还刻意注意了一下对方的脖子。
没有喉结，确实是女性没有错。
或许是买了黄瓜萝卜一类的东西装在口袋里吧。
放下心来的黎舒扭了扭屁股，试图将那个卡在自己腿间的异物赶出去，但刚好有个要下车的乘客从附近路过，攒动的人流挤得背后的女人挪了几步，她没能再保住自己勉强抓住的钢管扶手。
为了稳住身形，只能退而求其次扶在了黎舒面前的车厢壁上。
“不好意思，有点挤。”这次换女人道歉了。
她的声音变得有点哑，黎舒没有多想，出于好意，她提议道：“没有地方扶的话你可以暂时扶扶着我。”脑袋旁边有一只别人的手，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手下移，借助黎舒稳定住了身形。
说是扶着黎舒的腰，但女人的动作很克制，只是轻轻捏住了她的薄外套，可这样一来，黎舒就和她靠得更近了，两个人从胸口到臀部几乎都紧紧贴在一起，她几乎是整个人都被包在那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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