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竹笑道：“奴婢跟随您许久，清楚该怎么做，早就安排好了。”
齐明玉派去锦州的人很顺利。
毕竟淮安侯府本就落魄，加上他们准备重回皇城，府内有些乱。
调查起来毫不费力。
很快，齐明玉的人就调查出，云柔嘉曾在三更半夜去过牧弛的房间。
虽然没拿到确切的证据，但有这一条就够了。
表哥本来就不想要云柔嘉肚子里的孩子，她查到的这条信息，正好帮表哥解决一桩麻烦事！
牧疏白无心照顾后院的事。
他去右相府，右相并不在家，是林氏和周允文招待的他。
“世子为何行色匆匆？”林氏成为右相平妻后，身上多了几分贵妇人的风采，说话也和贵妇们一样慢条斯理。
牧疏白蹙着眉，沉沉打量林氏。
林氏尚且五十多岁，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已经抹平了她曾经是戏班子名伶的事。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风霜和依稀尚存的风韵。
难怪能在右相府长宠不衰。
周允文见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林氏脸上，难免觉得冒犯：“世子，母亲跟你说话呢！”
牧疏白收回视线，按照云柔嘉夫君的身份行礼：“见过外祖母。”
“世子多礼。”林氏喜笑颜开，对牧疏白的称呼十分受用。
但也只是一瞬，欢喜就被悲伤取代：“世子这一声，让我想起我那苦命的女儿。”
“她从未享福，下嫁给淮安侯府后，为了给云慕山操持内外，日日不敢懈怠。”
“可后来呢，狡兔死，走狗烹，她竟然被人诬陷，满身污水，屈辱死去！”
周允文赶紧劝道：“母亲别伤心，姐姐的这笔血债，我们会帮她讨回来的！”
林氏擦拭着眼角：“我怎能不伤心，那是我的亲女儿，自打她出嫁，我们母女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说着，她朝牧疏白道：“都说养女肖似母，谁养的像谁，我那外孙女虽然不是我女儿亲生，两人眉眼间却也相似。”
“世子既然来，为何不带上她一起，便是三分相似，也能解一解我的思女之情。”
牧疏白终于听出来了，林氏这是在敲打自己呢！
他不动声色的拱手：“外祖母有所不知，柔嘉刚诊出有孕，身子不适。”
“在胎像没稳定前，我实在是不敢带着她出来。”
“也是。”林氏眼角的泪痕已经干了：“世子只身前往，行色匆匆，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牧疏白来之前，想的是先找右相试探。
右相既然不在，这林氏又对周淑文云柔嘉母女有感情。。。。。。
他改变主意了！
环顾一周后，牧疏白迟疑道：“有些话，我想私下问外祖母，这些人可否回避，包括四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