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洛九想起了沈昭奚,那是真没亲过。
但也许是走神太过明显。
邝寒雾捏着棉签的手骤然停住,眼底那点玩味瞬间沉了下去,像被冰水浇熄的火星。
下一秒,她空着的手突然捏住洛九的后颈。
不是向栖梧和林墨绮那种带着掌控欲的轻按,而是用了巧劲——指尖精准地抵在颈椎最敏感的节点,力道不重,却像把没开刃的刀,贴着皮肉悬着,让人不敢妄动。
“想什么?”邝寒雾的声音冷了半度,掐着后颈的手指微微用力,“我的话就这么没趣?”
洛九浑身一激灵,像被针扎破的气泡,瞬间从沈昭奚的影子里拽了出来。
后颈的压迫感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下意识地绷紧脊背。
这触感太熟悉了,是混江湖的人才懂的手法,轻一分是警告,重一分就能让人瞬间瘫软。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眼前这人可不是只会拿手术刀的医生,手段比向栖梧还狠戾。
“没、没想什么……”洛九的声音发紧,耳尖的红褪下去些,换成了生理性的苍白。
她突然想起刚见几次时候的自己,还逗过邝寒雾,说“医生的手这么稳,做别的事是不是也一样”。
邝寒雾显然没打算放过她。捏着后颈的手稍一用力,迫使洛九仰得更高,脖颈的线条绷得笔直,那道掐痕在月光下愈发刺目,她莫名有些烦躁。
“沈昭奚?”她突然吐出这个名字,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味药材,指尖却在洛九颈侧的掐痕上重重按了下去。
药的凉意混着刺痛炸开,洛九疼得闷哼一声。
“你怎么……”
“向栖梧没告诉你?”邝寒雾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她俯身凑近,呼吸落在洛九耳侧,带着消毒水味的冷,“你以为你那点心思藏得住?墨绮说得真是没错,就是个爱野的性子。”
洛九的脸瞬间白了。
她从没想过邝寒雾连这些细节都清楚。
脖颈被捏着,后颈被制着,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连挣扎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这和在阁楼里被绑着不同,向栖梧和林墨绮的折腾带着纵容,可邝寒雾的每一下触碰都精准地踩在“疼”与“怕”的边界上,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和向栖梧同段位的狠角色。
怪不得邝寒雾能和她们是老友。
“看来是想起来了。”邝寒雾松开按在掐痕上的手,转而用指腹轻轻摩挲那片发烫的皮肤,动作竟带了点安抚的意味,“比起想那些没用的人,不如想想……”她顿了顿,捏着后颈的手又加了丝力,“现在该怎么让我消气。”
洛九的呼吸彻底乱了。
她能感觉到邝寒雾的指尖顺着颈侧往下滑,掠过锁骨时稍作停留,那力道轻得像羽毛,却比扇骨敲在身上更让人发慌。
初见时的攻击性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被看穿心思的窘迫和莫名的顺从。
“邝医生……”她艰涩地开口,声音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示弱。
“嗯?”邝寒雾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