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青色道袍，白发披肩，面容随着液态金属不断汇入而从苍老变得年轻的智脑，眼露疑惑的道。
他不明白，明明他也没什么地方露馅了，可是为何江寒知道卫燕等人是他在暗中帮助。
“很简单啊，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没有信过你！”江寒淡淡的开口，面色语气依旧平静。
“明明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你一点都不信？还是说，你没有人类该有的同理心？”智脑眼露不解，无法理解江寒的想法。
以他所说的过去历史，换成任何一个联邦人恐怕都会被瞬间给忽悠的热血沸腾了。
可是反观江寒，不仅没信，甚至还猜到了他的谋划算计，让他觉得江寒的心似乎是冷的。
“看待问题角度不同罢了！”
江寒淡淡的开口，说实话，伴随着模拟未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见到的死亡越来越多。
他的同理心，
同情心正在消失，
不，
应该说，
他的境界提升了。
达到了佛教所说的无我相，无众生相的境界，如果现在让他再经历过一次白衣怪异。
那么此时他的选择则是离开，而不是想着拯救楚家村了，哪怕楚家村的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再产生所谓的愤怒或者伤心的情绪。
倒不是他冷血，而是见得太多，哪怕是他见到所谓的英雄，心中也不会生出什么情绪，至于见到所谓的人渣更不会。
见多了，也就淡了，诸如佛教所说的红粉骷髅皆是虚妄，现在的他更看重结果，至于过程，他懒得在意，也不想去在意。
就像是他第一次来到这方末世世界并没有生出拯救这方世界的人类的想法一样，他变了，变得更加的成熟果断。
“你的心境有问题！现在的你让我想起来了第一纪中那些修炼无情道的家伙！你入魔了！”
智脑皱眉的道，看着眼前面色平静淡漠的江寒，他觉得，或许这才是江寒的真正面目。
对于一切都漠不关心，
只在乎自己，
只在意自己，
只关心，
结果！
“魔？什么是魔？”
江寒反问，眼中露出讥笑，背后那照耀整个天际的五色光华化作阴阳的同时转换为无量魔光，映射千里天地的魔光。
魔光所照之下，蔚蓝天空瞬间变得昏暗阴沉，滚滚的魔烟魔气蔓延游荡，大邪恶，大毁灭，大破灭之意袭来荡开。
看得智脑眼露惊骇之色，更看到卫燕三人瞳孔骤缩，更看得下方那些幸存者们心生恐惧，万千负面情绪滋生不停。
“这是魔？”
江寒淡淡开口，随即笑了笑，歪着脖子道：“那么这样呢，又是什么，是神还是圣？”
话落，
滔天魔气化作璀璨金白光芒，大清净、大祥和、大慈悲、大爱、大仁之意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