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杰妮那副难以置信、几乎要石化的可爱模样，塞蕾娜忍不住轻笑出声，碧眸中闪过一丝促狭道：“骗你的，小杰妮还是这么好骗。”
她抬手，宠溺地刮了一下杰妮挺翘的鼻尖，“不过，她的身份确实非同一般。
具体的嘛，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晓。”
“塞蕾娜大人！”
杰妮反应过来，白皙的脸颊瞬间涨红，即便是在“生气”，那软糯的声音也像极了被惹恼却毫无威慑力的小奶猫，“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啊，吓死人了！”
塞蕾娜笑着揉了揉杰妮的金色麻花辫，然而，轻松的表象之下，她的内心很沉重。
一直以来，她都清楚自己与圣人之间存在着差距。
但她始终抱着一丝信念，只要不懈努力，凭借自身的天赋与机遇，或许终有一日能持平。
但南宫凛的出现，如同在她面前展开一幅浩瀚无垠的星图，让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那差距，是令人绝望的维度之别。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渡劫、大乘。
每一个大境界下还分为初、中、后。
她的源力仅相当于元婴后期。
而南宫凛是大乘期的绝世强者。
可就是如此强大的南宫凛，在圣人面前，竟显得不堪一击。
那么，端坐于龙椅之上的圣人，究竟站在何等遥不可及的境界？
仅是想象那深渊般的差距，一股难以言喻的绝望感便悄然蔓延。
然而，在这绝望的土壤中，塞蕾娜那颗属于战士的心，却又不可抑制地燃起了更为炽烈的火焰。
如果……如果她也能踏上那条神州的修仙之路呢？
寿命将得到难以想象的延长。
或许在无尽岁月的积累下，她真能一步步、一寸寸地缩短那看似不可能的距离。
前提是，圣人已抵达极限。
可圣人真有极限吗？
塞蕾娜不知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圣人才能知晓。
……
圣宫，御书房。
白玉京已经很久没来了。
自从帝国步入正轨，他每年出现在圣宫的日子都屈指可数，通常只在岁末年初短暂的露面。
办公地点也都选择在正殿，而非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