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音吩咐着,“绕路吧。”
她这会儿出去,不见得是赢面子,反倒跟个笑话一样。
毕竟她身体不好伺候不了,是事实。
见相爷规矩得跟木头一样也是事实。
她不爱在宅院里争,也不理解为什么非要为了一个男人,矫揉造作、费尽心思地去争抢。
像聂氏一样,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
几年连连怀孕。
第一胎是女儿,之后两胎以为都是女儿,怀到一半打掉,结果其中一个还是男胎误诊成女胎。
最后那一胎生下了虞劭,身子损了大半。
虞绾音觉得简直有病。
这破烂世道,能安定地活一日算一日,她懒得折腾。
她在相府的目标就是活着。
见楚御规矩,也是为了能活得顺畅一点。
虞绾音有时会想,要是父亲政敌没有参奏他就好了,要是她没有这个父亲就好了。
她现在一定和姨娘阿姊在一起,不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青颂宽慰她,“夫人,他们都是嘴碎瞎说的,您别往心里去,相爷待您是极好的。”
大概是想起被困在这里的处境,虞绾音有点心烦,“待我好我知道,我也不能拴着他过日子,求他身边只有我一人。”
不仅没必要,而且想想就好没意思。
虞绾音想,如果楚御真的纳了虞荷月。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离开这里,去鄯善找姨娘。
楚御也不会想把她抓回来。
这么想来,也不尽然是坏事。
虞绾音去客房看了看虞荷月。
虞荷月倒是依旧乖巧,与她打招呼,闲聊。
第二日楚御回来,虞荷月倒是送了个安神的香囊过去,当然她也有一个。
青颂看着那绣工精巧的香囊有点不太高兴,“不管怎么样,您和相爷也是新婚啊。”
虞绾音正在专心致志地喝补汤,没注意青颂说什么,顺手翻过了一页书卷。
青颂总觉得他们家夫人那张脸上难起波澜。
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这些琐碎事情。
虽说夫人身子不好,不在意也是好的。
但眼睁睁地看着旁人钻空子,那也是让人难受。
青颂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