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他手上的温度,她记得楚御对她很是温柔,从不曾像昨晚那般。
不会把她弄昏了,再弄醒。
不会把她弄得要死要活,喘不上气来都不肯放过她。
他说慢压根也不慢啊。
她昨晚眼前光影甚至都是残影。
快到人都要被撞出去,却又被拉回来。
怎么躲都能被追上,被迫承受他,沾满他的温度。
人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她稀里糊涂呢喃了一声,“相爷……”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只手不是相爷的,是段婶。
段婶沉默了片刻,柔声安抚,“乖乖别怕,没事。”
戎肆看着那昏睡中的人。
刚从他的床上下来,喊得却是另一个男人。
他蹙眉。
但跟病中的人计较这个很没意思。
只能跟另一个男人计较。
楚御又如何,他怎么记得头一晚楚御也把人弄病了。
楚御跟她第二回,她也病了。
楚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有多会伺候人。
戎肆就不信,他伺候人能不如那个奸佞。
虞绾音不知又昏睡了多久。
再度醒来之时还是有些低热不退。
段婶坐在她床榻边,见她醒了立马上前,“怎么样?”
虞绾音定了片刻,才回想起来昨日都发生了什么。
她说不上怎么样。
浑身上下都像是被拆散架了一般。
说起来就是酸。
又酸又涨,哪里都是。
腰直不起来,连手指抬起都费劲。
段婶爱怜地安抚着她,“你是昨夜突感风寒,我已经骂过他了。”
“发汗太多又见了凉风,你身体敏感之时最易寒气侵体,除此之外其他都无碍。”
虞绾音不吭声,委委屈屈地靠在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