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婶略略噤声,再开口时便换了个说法,“好像还是得养养。”
“病去如抽丝,这段时间身子骨弱,得好生调养,若是来往反复烧得次数多了,容易生大病。”
虞绾音见有人帮她说话,趁机小声嘀咕,“他两日后想搬回来。”
段婶转头看戎肆,“再等等吧。”
戎肆听笑了。
这只小狐狸算盘珠子都要崩他脸上了。
虞绾音偷偷看了他一眼,触及他的眼神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来。
一味地捏着段婶的手臂躲在她身后。
像是知道段婶说话管用。
也仿佛知道段婶会帮着她说话。
段婶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戎肆并不反驳,全部应下来。
既然说是生病了。
做戏做全套,段婶也装模作样地去备药,走之前再三叮嘱他,“你这个急脾气,且让着她些又能如何。”
“日子总是要长久过的,何必急于一时。”
段婶走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戎肆朝她走过去。
虞绾音立马往里侧藏。
他这会儿要碰她额头就会发现一点也不烫了。
她本就是热水浸透帕子,在额头上敷了一会儿制造出来的高热假象。
其实她根本就没事。
这种把戏,只能骗得过一时。
戎肆停在床榻边,“怎么,我搬回来,很影响你调养?”
虞绾音心虚地反驳,“影响不影响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本来都要好了。”
戎肆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
煞有介事地笑了,“好。”
“那我不回来影响你。”他并没有走,反而俯身撑在床榻边。
虞绾音拉了拉自己的锦被以做遮挡,只露出了一双水盈盈的剪瞳。
“但是虞绾音,我总有一天能把你养好。我也一定会搬回来。”
他身形背光,视线就在幽暗中隐藏锐利索取,“只早不晚。”
虞绾音微微屏气,承接他眼底的攻击性。
屋内沉寂片刻,被门口有人进门的声响打破。
段婶进来远远看见这一幕,催促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