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牵着她的手，拇指在她掌心轻轻摩挲。
他们走得不快，偶尔停下来看看街角的老洋房。有人在拍照，有人抱着猫晒太阳。城市像一幅松散却温柔的画。
宋佳瑜低声说：“要不是你非要去公司收尾，我们可以更早出来。”
“抱歉。”乔然侧过头，吻了她一下，就在街心，坦然大方，“补偿你。”
宋佳瑜笑，眼角弯起，把头靠在她肩上：“补偿太轻了。”
“那今晚？”乔然挑眉，眼神里带点挑衅。
宋佳瑜没说话，只捏了捏她的手，笑意更深。
——
夜里，她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屏幕的光忽明忽暗，把两人的脸都染上一层微蓝。
乔然把宋佳瑜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膀。
她手不安分地沿着她手臂一点一点描下去，直到指尖勾住她的指缝。
“专心看。”宋佳瑜笑着推了推她。
“我在看。”乔然凑近，唇却贴在她耳垂上，呼吸温热，“只是换个角度。”
宋佳瑜心口被点燃似的。
她伸手去揽她，动作急了一瞬。
两人拥在一起，沙发太窄，几乎要跌落。
电影里的对白远远飘来，变得模糊。
屋子里只有心跳和呼吸声，密集而急促。
——
凌晨，雨又下起来。
窗外的水声轻而持久，像是为她们盖上一层密不透风的帘。
宋佳瑜躺在床上，眼神有点空，却又满足。
她侧过脸，看见乔然还没睡，正静静看着她。
“怎么？”宋佳瑜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没什么。”乔然笑，笑里带着一点疲惫，“就是觉得……你在就很好。”
宋佳瑜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把她的头揽进怀里。她们之间的呼吸一点点叠在一起，直到再也分不清。
——
她沉入梦的时候，心口忽然闪过一个极短的画面——元城的清晨、雾里的轿车、那个不挥手的身影。她很快压下，把自己整个埋进怀抱里。
这里是她的世界，是她真正属于的生活。她对自己说。
然而，窗外的雨并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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