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秦玉郎连滚带爬闯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倒在地,那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秦玉郎?”
苏如烟看到来人,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里是她的寝宫,没有她的传召,怎敢擅闯?
这个秦玉郎,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谁让你进来的?给朕出去!”苏如烟冷声呵斥。
秦玉郎今天来,就是来告岳子龙的状的。
他昨晚想了一夜,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却万万没想到,一进大殿,就看到了那个让他又怕又恨的身影。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当着岳子龙的面告状,更能显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更能激起陛下的同情心!
想到这里,他非但没退,反而哭得更凶了。
“陛下,臣不敢走啊!臣要是走了,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一边哭嚎,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岳子龙,摆出一副受惊小媳妇的模样。
“岳子龙,我知道堂兄秦烈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可他罪不至死啊!”
“您。。。。。。您怎么能下此毒手,杀了他还不算,还把他的头颅送到我的府上!”
“陛下,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秦玉郎声泪俱下,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
然而,岳子龙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秦烈身为禁卫军统领,克扣北境阵亡将士抚恤金,中饱私囊,强抢民女,罪大恶极!”
岳子龙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
“我没有株连你秦家九族,只是砍下他的脑袋,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现在,你还跑到这里,找陛下哭诉!”
“莫非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你的底线,比站街女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