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张揶揄地笑着点头。
两人从唱歌房出来，现在里面全是公司新来的几个小姑娘，他们两个大男人没好意思跟人家抢麦，就出来了。外面是桌球乒乓球台还有跑步机。桌球比乒乓受欢迎多了，围着的全是男同事。
小张挤进人群里去看人打球，邱澄没跟他待一块了，扭头朝后面正在跑步机上跑步的人走去。
李总是塞着耳机的，瞥到旁边一个身影，他看一眼，面无表情继续跑。
邱澄没在意，拉了边上一个凳子坐下，想着这些天从小张那套出来的信息。小张老家是h省的一个偏远山村，算是村里比较会读书的，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上面有三个姐姐，都已经成家。父亲身体不太好，有高血压和糖尿病。按照小张的说法，他每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二都是往家里寄的。
总之是一个挺苦逼的青年，除此之外，小张嘴里的杨志，两人是高中同学，大学进了同一个学校，但不是同专业，杨志在学校里一直都挺优秀的，班长学生会干部，家庭条件没有说很好，但是比小张好很多。
原主跟杨志差不多，爸妈在小城市上班，是公务员，一般的小康家庭。
旁边的跑步机停了，邱澄回神，李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他：“坐着干什么。”
邱澄：“等你跑完了一起回啊。”
李总扯扯嘴角：“不跟小张一块走了。”
邱澄嗯一声，看他汗流浃背的喝水，感觉也有点渴了，刚刚跟小张在里面唱歌，小张想要在新来的几位女同事面前表现，一直拉着他唱个不停，现在嗓子有点哑。
李总水喝到一半，喝不下去了，“你要喝水就到旁边的便利店去买，别盯个没完。”
男人在这一个世界的脾气不太好，邱澄得出一个结论，揣着兜往外面走，经过便利店，他没停顿，后面有声音：“不买水吗？”
邱澄没搭理，穿过园区的篮球场，后面的人跟了上来，一瓶水递到他面前，“喝不喝。”
邱澄的气来的快，去的更快。早就没在生气了，接过水咕噜喝了两口，邱澄转身和他面对面，“你为什么生气啊。我对小张没意思，只是怀疑他跟帖子的事情有关，想打听一些东西。”
李总自动忽略了前面的那句话，“你觉得你的那个帖子是他发的？”
邱澄：“还不确定。”
这任务真是挺难的，比前面几个难多了。
这几天公司发生了不少事情，比较大的一件事是袁一鸣真的有可能被撤职，这是邱澄之前猜测的。没想到成真了。他被撤职的理由，当然不是就因为那几个帖子，而是工作上出了一些错，群里都发了那种批评的通告了。
两人回家带了小黑出来溜达，这次换了一个地，没去社区足球场，也没有在园区里逛，就沿着河堤路走走。
江边的风徐徐吹着，江面映着两岸的霓虹，有游船缓缓地走，两人在石栏边站着，李牧点了根烟，邱澄靠着栏杆抬头看集团工作大楼，好几层还灯火通明的。
“袁总有可能被撤职吧？”邱澄找话题闲聊。
“可能吧，已经从分部调了个人上来了。”李牧知道的比他多，一般邱澄问什么，他也不隐瞒。
邱澄：“我听说他从集团创业那会就在公司了，一直跟着董事长干的。”
李牧点头说是，“公司的人还真挺八卦啊，你哪里听来这么多。”
邱澄笑：“群里的人都会闲聊。”
“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那可多了，张嘉是董事长的侄子是吧，那按辈分，你是不是得喊他叔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