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老师慢悠悠的又布置了一会作业，才松口说了下课。
有些时间规划的很紧的同学一个箭步就冲出了教室，要去吃饭，吃完饭回去洗澡，洗完回教室自习。晚十分钟，计划全打乱了。
邱澄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等着教室的同学走完。杨杰超从桌子底下抱起一个篮球，朝后头的赵志杰喊：“走了，都叽叽咕咕讲了一下午电话了，下课了还讲。”
赵志杰讲着电话站起身，脸上是蜜汁微笑，正跟对象煲电话粥呢。
杨杰超脚尖碰了下同桌的凳子：“陆川，走了。”
陆川头也没抬：“我今天不打球。”
杨杰超：“啊？那你要干嘛？”
陆川：“有事，我等会再走。”
杨杰超:“……你们不是吧。”他扭头看邱澄，随口道：“学霸，一起打球去吧。”
邱澄起身去角落拿扫把：“我要值日啊，关键是我不会打。”
杨杰超唉声叹气出了教室，正好十二班的几个体育生从走廊上过，他上前跟人家勾肩搭背着走了。
教室里安静下来，前面几排零星几个女生，习惯性的等人少了再走的；赵志杰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讲电话，发出那种甜腻的怪笑声；陆川在位置上坐着，视线时不时往讲台上看，那里有个人在擦黑板。
邱澄擦完黑板，拿着扫把从一组的角落开始扫，赵志杰见他过来，站起身给他让位置。扫到陆川那一块的时候，人在位置上没动，邱澄不得不敲敲他的桌子：“陆川同学，能起来一下吗？”
陆川嗯了一声，摘下耳机站了起来。
课桌间的位置很小的，邱澄弯着腰扫底下的碎纸屑，杨杰超课桌底下全是纸团。
后头的赵志杰电话打完了，推开桌子站了起来，猛地拍了一下呆站在旁边的陆川，“走了走了，你是等我吗？”
怀着不可告人心思的陆川被他吓了一跳，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你走就先走，我等会。”
赵志杰疑惑看空荡荡的教室：“你还等谁啊？”
半弯着腰扫地的邱澄扭头看了过来。
陆川：“……”
他转身搭上赵志杰的肩膀，“走吧。”
月考完是周五了，傍晚下了点雨。邱澄和宿舍的几位同学一起在外面的小饭馆吃个饭，小饭馆就是学校门口不远处。这个时间点人也挺多的，店里一个小电视播着经典港产电影，哼哼哈兮的武打声混合着老板炒菜颠锅的声音。
点的菜已经上来了，班长撑着脑袋没什么心思吃的样子：“唉，最后两道大题，我都没来得及做。”
李华猛地扒了两口饭，声音含糊：“我做了一道，不过我感觉没做对。”
“诶，邱澄你倒数第二题的答案是什么？”李华舀了两勺辣椒搁碗里，问边上的邱澄。
邱澄小口吃着菜，想了想，说了个答案。
李华啊？一声，“那我肯定是算错了。”
邱澄：“考完试就别想了。”
班长说：“也是。”
外面是篮球场，因为下着一点小雨，也没人在打球。三三两两撑着伞的学生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