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又变脸了?他记得前两天她还主动给尚阙送过药,语气也很柔和。可这才过了多久,又把人晾在一边,连饭都不让端进去。看着那间冷清狭小的屋子,他差点掉眼泪。屋子靠在营地最角落,风吹得窗户嘎吱作响,墙角还结了蜘蛛网。桌椅老旧,被子单薄,连个暖炉都没有。他偷偷拿了自己的毛毯想送进去,却被守门的卫兵拦了下来。说雌主下令,不准任何人靠近。位置偏,房间小。要是以后雌主故意不召见尚大人,那他的后代怎么办?他想起族里那些繁衍仪式,想起尚阙作为最强战将本该享有的尊荣。如今却被安置在这种地方,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他担心尚阙的血脉无法延续,更怕族里的未来因此受损。其他兽人也都情绪低落。他们在营地各处干活,动作都比平时慢了许多。他们对尚阙的敬仰近乎盲目。在他们心里,尚阙的地位和兽神差不多。他是带领族群打赢三次外敌入侵的英雄,是无数年轻战士的榜样。可偏偏被这么个雌性绑定了,太委屈了。他们不是没见过雌性主导的部落。但那些雌性至少懂得尊重大将,懂得用智慧统领族群。可这位雌主,动不动就发脾气,说话刻薄,做事随性。换成别人,肯定不会这样对待他。他们私下议论,却没人敢当面说出口。这些事姜馨月心里都有数。她坐在主帐里,手里翻着账本。她知道那些兽人怎么看她,也知道他们对尚阙的忠诚有多深。但她不在乎。她要的是掌控,而不是被一群人用眼神评判。信隳和信烨脑子一根筋。不管她怎么调整态度,他们都看不出来,只会凭心情判断谁好谁坏。今天给她送果子,明天就可能因为一句话翻脸。她试过对他们温和些,结果他们反而更闹腾。现在她干脆随他们去,反正吵归吵,至少不会再砸东西了。这几天虽然还在吵吵嚷嚷。但明显听话多了,至少能沟通了。她让他们去搬柴,他们就去搬柴。让她点名吃饭,他们也按时到场。虽然嘴里还是嘀咕,但行动上不再任性。她知道这是进步,哪怕缓慢,也好过原地踏步。沈怀星天天闷着不说话,像有心事的样子。他总是一个人坐在营地边缘,望着远处的山发呆。吃饭时也慢吞吞的,常常最后一个离开饭桌。她几次想问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正晚上他一睡着就会变成小蝴蝶。老底早被她摸清了,他自己还蒙在鼓里。她亲眼见过他从被窝里飞出来,翅膀薄得几乎透明,安静地停在帐篷顶上。直到天亮才悄悄钻回去。至于尚阙,姜馨月清楚得很——这人不好糊弄。他是亲眼见过原主变化的兽夫,怎么可能相信她能突然转性?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审视,像在判断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她装温柔,他不接招;她装生气,他也只是低头应是。他的态度恭敬,却始终保持着距离。还是离远点稳妥。她不想跟他硬碰硬,也不想浪费精力去演戏。只要他不惹事,她也不会主动招惹他。两人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静,谁都不先打破。皓泽被姜馨月这么偏爱,心里一阵发烫,腿都软了。他站在她面前,手心全是汗,胸口起伏得厉害。他是海族来的异客,在这个陌生的营地里原本举目无亲。可她不一样,她会记得他喜欢吃什么,会在他训练完后递上水囊,会在众人面前点名让他坐在身边。“雌性。”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指尖微微发抖。“我以海神的名义起誓,从今往后,我皓泽只爱你一人。”他说完,单膝跪地,额头贴上她的手背。周围有人偷看,有人小声议论,但他不在乎。这一刻,他只想让她知道他的心意。姜馨月回了个甜甜的笑,嘴角弯起,眼睛亮亮的。她的笑容落在他眼里,让他心跳加快,呼吸都变得轻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漂泊无依的异乡人了。以后,他也是有家的鱼了。他低着头,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家不是一座屋子,而是一个人。只要她在这里,他就有归处。带着皓泽在别墅里走了一圈。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低头抿嘴,有人悄悄摇头。他们心里都明白了。这位雌主是铁了心要抬高新兽夫的地位,甚至要压过尚阙一头。过去那些对尚阙毕恭尽敬的态度,现在必须重新衡量。他们怎么想她才不在乎。姜馨月只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全引到皓泽身上,自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只要有人替她吸引目光,她就能安静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然干什么都束手束脚,一点小动作都能被传得沸沸扬扬。上次她只是在花园里多待了一会儿,就有人传她与园丁有私情。再之前她换了支口红。第二天就有流言说她对尚阙不满,准备另寻新欢。她早已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揣测和恶意中伤。借着皓泽的名头,姜馨月把整栋别墅重新拾掇了一遍。她让佣人把原本挂在客厅主墙上的油画撤下来,换上了几幅色彩浓烈的抽象画。地毯从浅灰换成深蓝,窗帘也从薄纱换成了厚重的遮光布料。家具的位置全部调整,连厨房里的餐具都换成了新的样式。以前为了迎合他们改掉的喜好,现在全翻了个个儿。她不再喝尚阙:()恶雌洗白太会撩,兽夫日日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