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绝道人确实在此处，甚至就在他十几丈外，只是死得不能再死——一杆流动的水晶长矛将其贯穿，矛尖没入地面三寸，绝道人的尸体如标本般被钉在虚空。
他的身体扭曲，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紧紧的盯着一个方向。
李长明内心警铃大作，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如弦，玄灵盾已经不由自主展开，而眼睛此时下意识看向绝道人盯着的方向。
追踪过程中，他进入了很多空间，因此对水府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水府内，每一个空间似乎都代表一处房间。
每个房间都与李长明最初的房间类似，庞大无比，却只有一片蔚蓝，行走在水府内，仿佛走在一个无穷无尽的迷宫之中，永远都在原地踏步。
可眼前的空间发生了变化，虽说依旧是一片蔚蓝，但在空间最深处，有着一个高大的阶梯，共九十九层。
阶梯的尽头，则是一个巨大的平台，上面放着一个蔚蓝的王座。
王座的两边，伫立着两个身高超过一丈的蔚蓝色神像，神像的形象与他在外界用于追踪水府位置的小神像一模一样。
而王座上，亦是有一个身影。
可这身影在李长明眼中，神秘、玄奥，却没有真实的形象，仿佛被一层迷雾覆盖。
“神祇？”李长明低语道，随后内心立刻紧张起来，下意识朝着后方的出入口退去。
这极有可能是神祇！
仅仅是拥有着神祇一部分威能的水府便能造成一府大旱。
那么神祇本身的能力呢？
反正不是他可以对抗的。
而且绝道人被钉死在地面上，说明王座……不，应该是说神座上的神祇是会出手的，并非摆设。
“我进来后，并未立刻受到攻击，而绝道人却被钉死…是因为绝道人做了什么，冒犯到神祇，还是说距离太近？”
“无论是什么原因，先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一步步撤离，然而他还没有退后几步。
神座上的身影突然有了动作。
而后整个空间都在共鸣，一道仿佛来自远古的声音直接在识海中震荡。
“乱道者现，入吾神殿者，皆受检测，显现命运！”
“乱道者，死！顺道者，生！”
“顺道者，可得因果警示！”
一时间，李长明不敢继续行动。
宏大的声音虽没有说明，但神祇之言已然说明，退出者，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