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病。”朱揽华喃喃道。
他径直略过了江黎，往外面走去。
期间还夹带私心地用肩膀狠狠撞了江黎一下。
江黎扬眉：“问你个事儿，你认识我？”
朱揽华啐了口唾沫：“谁不认识你啊，大爷。”
江大爷很乐意听到这种称呼，事实上，任何称呼都令他很愉快：“乖孩子，告诉你大爷，你记得多少？”
“这是什么新型游戏吗？”朱揽华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没功夫陪你玩。”
说完，他就想从藏身的厕所离开。
“你走吧，我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发现你。”江黎懒洋洋地双手抱肩，似乎在等什么。
与此同时，久久没有回音的贺新郎终于给他发信息了。
-你这是在直播什么新的直播效果吗？
江黎挑了挑眉。这样看起来，他其实不是老实的长相。
皮肤算是正常的白净；一双凤眼细长有神，但不过分张扬；左侧眼角，有一枚痣吊在下方，不近也不远。正经的时候，他的嘴角其实也是微微上扬的，有种满面春风笑意的错觉。
久而久之，他也真喜欢上笑来。
“你什么意思？”朱揽华显然意识到，先前的脚步声是这个人的骗局。
“我只是友情提醒一下你。如果你愿意把那个‘死而复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我可以考虑帮你。”江黎达到了想要的效果，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朱揽华被说得冷笑起来：“帮我？你能帮我什么，你上次……”
“嗯？”江黎敛了笑意，“你们捅出的篓子，还要我来收拾。上次我也说过，这都是些都市传说而已。”
朱揽华听了这番言论，头顶缓缓出现一个问号。
两人僵持不下一秒钟，就有人在弹幕里解惑了。
【这不算是副本的上个阶段，所以他眼里的路老师不再是你了。】
【对于他来说，你就是个外来者。】
见混过去了，江黎冲他们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自己知道了。
“这样吧，你不就是想要复活孙望吗，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朱揽华想继续开口反驳，却被江黎堵了回去：“你最好答应和我们合作，不然，我不确定，你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朱揽华被他绕得有些晕晕乎乎，但长期的精神压力与这家伙方才的威逼利诱，实在让人想去依靠什么。
他点了头，江黎继续问：“告诉我，学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在上下楼梯的时候就注意到，这还是他们白天里待的学校，他们的出生点就是孙望的班级。但是所见之处，几乎没有人气。
朱揽华摇了摇头：“我们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你们做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吗？”
“我们只是想复活她，她做错了什么？”朱揽华像过往几百次、几千次、几万次一样，猛地抬起了头，眼里露出凶光，“他们班上的那些小团体孤立她，班上的老师只顾着纪律，她爸妈和学校的领导跟疯了一样要他们搞成绩，还有那个什么鬼的心理咨询室。”
提起这些，他冷笑一声：“有半点风吹草动就上报领导，怕担责就告诉家长，有半点职业道德吗？”
“就他们这群智障，孙望活该被他们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