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的计划也不是沙发,见许稚溪如此紧张的模样,忍不住逗逗她而已。
按照他预先的计划,先从床开始。等她适应了最传统的地点,才会考虑卧室的其他地点。现在,他们就连浴室都还没来得及尝试,怎么可能一次性突破这个空间,跑到沙发上。
他是无所谓,就怕怀里的女人不乐意。
本来今晚,他也没打算做什么。
他刚回国,没那个精力折腾,而许稚溪晚上应该也还要上会儿课。不成想,他是打算放过她,而她脑子里却只装着“宋少爷”性功能障碍。
不做点什么,他就不是男人了。
这种事一旦开闸,就会变得没完没了。昏黄的灯光映出浅粉色床单上的小草莓图案,周围被洇出更深的粉。
许稚溪浑身汗津津的,一度怀疑自己就要死在这张床上了,宋璟亢奋得,像是要把两人分开这段时间的空闲都补上。在这件事上,她向来是没有什么主动权,只能被迫去享受。
但是时间久了,还是让人不太想继续享受下去。
在他又要吻下来之际,许稚溪抬起发软发酸的手臂,连忙捂住了他的唇:“可、可以了。”
他握住她的手往下,眼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暗得不成样子,仿若跳跃着簇簇小火苗,愈演愈烈。
“可以么?”他哑声问。
许稚溪指尖仿若被烫到,烈焰灼烧一般,条件反射地抽了回来。
“……你流氓。”她声音也是哑的,带着浓浓的鼻音,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喜不喜欢?”
“不喜欢。”
“哪里不喜欢?”
许稚溪呼吸一下子就乱了,紧紧环住他脖颈,恨不得咬他一口。
整个人浮浮沉沉,像是做了个梦。
梦里,她被迫在海上游行,然而浩瀚的大海又岂是她一人之力能抵抗得了,一个海浪翻来,她又被推回到原点,抬眼望去,无边无际的大海,好似一辈子都抵达不了彼岸。
恍惚间,男人刚冲过澡的微凉身体从身后贴了上来,把她拥入怀里,轻声问:“我有障碍么?”
如果许稚溪没有睡过去,听见他这句话,准要骂他一顿。
障碍个鬼。
有他这种精力无限的男人,国家的三胎政策何愁不能迅速落实,计生用品生产的速度都追不上他努力的次数。
…
早上被闹钟吵醒,许稚溪下意识要翻身,酸软感阵阵袭来,她又默默躺了回去,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
果然女孩子天生就不适合做体力活,她要死不活地差点起不来床,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明明都是一起睡下的,最后痛苦的只有她一个人。
废了好大的功夫,许稚溪才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好在这次宋璟注意着分寸,虽然动作上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但没往她身上留下痕迹了。
看了眼时间,还可以磨蹭个二十分钟,许稚溪过去收拾了下床铺,忽然发现床边的地毯上掉着块表。
想着是宋璟昨晚落下的,许稚溪弯腰捡了起来。
用手指拂去表盘上的灰尘,许稚溪注意到上面的一串字母,眼眸忽地一顿。
没看错吧?这是百达翡丽?
许稚溪仔细回想了下,昨晚确实看见宋璟手腕上戴着表,虽然没注意看标志,但款式上就是这块。
更何况,她这里又没有其他男人来过,除了宋璟还能是谁的。
从卧室出来,许稚溪发现那两个珠宝盒也放在茶几上了,显然是宋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高级珠宝的包装盒不仅用材珍贵,设计更是独具匠心,处处细节都体现出它的独特,给予顾客一场充满仪式感的开箱体验,情绪价值总要给到最大。
许稚溪打开其中一个盒子看了眼,也仅仅是看了眼,便把珠宝收进卧室,想着有朝一日肯定是要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