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分不清。
贺无边自然是看到了花叶的动作，他蹙了一下眉，压低了声音尽量表现的温和，“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花叶带着残留的恐惧和害怕坐在那儿，双手死死的抓着被子挡在身前，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040贺老师发的原谅卡
花叶带着残留的恐惧和害怕坐在那儿，双手死死的抓着被子挡在身前，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那模样像是要挡住恶魔的侵犯，他呆呆的看着贺无边流泪，根本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看着花叶那缺乏安全感的动作，贺无边再一次放软了声音安抚，“别怕，别怕。”
“没事了，刚刚那个只是梦，是假的。”
“别怕，乖。”
贺无边从没有如此刻这般耐心又温柔的哄过一个人，就算是他的妹妹，都没有。
而花叶是第一个。
贺无边一边缓缓的安慰，一边缓缓的伸出手，生怕自己的动作刺激到花叶。
“乖啊，没事了。”
贺无边的手轻轻的覆在了花叶的背上，宽大温暖的手掌贴合在花叶的背上，透过薄薄的睡衣，无形中给了花叶安全感。
他轻轻的拍着花叶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花叶看着眼前温声安慰自己的贺无边，再想到梦里那个凶残的贺无边，他哇一声，哭出来了。
就好像他此刻才真正的从梦魇里醒过来一般。
贺无边顺势揽住了他的肩膀，把人抱在怀里安慰，“别哭了，别怕，那只是梦。”
“不，不是，呜呜……不是梦。”花叶一边哭一边摇着脑袋，那都是书里描写的真实场景。
都是真的。
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他的归宿。
花叶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流，打湿了贺无边肩上的衣服。
贺无边依旧耐心的顺着花叶的背，尽可能的给他安慰。
“贺老师……”花叶带着哭腔，呜咽的喊道。
“嗯，我在。”贺无边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温沉有力，和梦里的那个声音不一样。
花叶安心了不少。
“贺老师，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你……呜呜……”花叶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却无法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贺无边拿出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安抚说：“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花叶挣脱着离开贺无边的怀抱，隔着一层朦胧的水汽看着贺无边。
因为大哭过，眼睛又红有肿，好看的眉头蹙着，好似有什么心事压着。
贺无边伸手轻轻抚上了蹙起的眉头。
好一会儿，花叶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只是轻轻的抽噎着，他伸手抓住了贺无边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贺老师……如，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错，很大很大很大很大的错，你，你能不能，放过我？”
贺无边挑眉，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很容易抓住关键。
他试探性的问：“所以，你做的噩梦，是你做错了什么，我惩罚你了？比如：讲过的题目？”
花叶点头又摇头，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比做错题目还要严重，很严重，”
说着花叶又掀起眼帘看向贺无边，“贺老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能放过我吗？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
看着花叶痛苦又害怕的模样，贺无边忽然好奇，他梦里对花叶做了什么惩罚，能让花叶哭成这样，害怕成这样。
“贺老师……”
看起来花叶好像又要哭了，眼角晶莹的泪花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贺无边赶紧点头，“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