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炳坤开口了，他直接问到了关键，“张明浩，你那个模型，能用来计算Stanene的衬底吗？”
陈帅和薛坤也都不说话了。
这是主题。
电磁超材料项目是他们都关心的，前置实验失败以后，他们决定走‘热电材料的基础实验’方向。
但‘热电材料’只有小成果，根本看不到前景。
如果新模型能用来计算Stanene的衬底，当然反过来继续研究Stanene最适合。
张明浩道，“模型只能计算出大致范围，即便是完善了，也无法准确计算出Stanene制造所需要的衬底。”
他说完补充了句，“Stanene和半导体还是有区别的。”
朱炳坤理解的点头，但心里还是稍稍有些失望。
薛坤、陈帅也同样如此。
张明浩继续道，“不过，我还是认为项目组应该继续做stanene。”
“stanene方向，不应该只是去制造stanene，也可以做其他的研究。”
“项目组一直做stanene，有很多以碲化铋为衬底制造stanene的实验数据，也可以去研究这些数据。”
他思索着，继续开口，“失败的实验也是有价值的，可以用实验数据对比碲化铋表象来进行分析，或许就能有发现。”
项目组实验目标，一直都是以碲化铋为衬底来制造高质量的stanene。
实验产物的特性更接近stanene，就叫成功。
特性远离，则被定义为失败。
如果衬底材料，也就是碲化铋，和实验产物不存在直接关联，失败的实验数据自然就没什么意义。
反之，每一次实验数据都很有意义。
这些数据都可以用来分析碲化铋和stanene的关联。
当庞大的数据放在一起，也许就可以找到某种规律或者有新的发现。
朱炳坤仔细琢磨着，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stanene方向失败了，但失败的研究也有意义的，数据都放在一起，分析stanene和碲化铋特性关联，就像是构造半导体衬底和器件特性关联一样。
到时候，也能找到某种规律。
规律本身就是成果，更不用说，能根据规律找到制造stanene的方法了。
朱炳坤顿时满脸惊喜。
等饭局结束后，他忍不住对薛坤叹道，“你这个学生真是了不得啊！”
“数学天才，计算物理也能行。”
“研究上也很有想法，感觉我们的项目，还是要指望他啊……”
一切的前提，还是碲化铋特性和实验产物存在关联。
两者不存在关联，实验数据也会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都相信关联是存在的。
半导体衬底和器件特性存在关联，stanene也具有半导体特性，制造过程都很类似，当然也存在类似的关联。
至于模型是否正确……
人会说谎，但资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