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许看样貌，只需一个背影，便惊为天人。
她道：“你看路。别急冲冲的。都依你，煎饼吃慢些，没人抢你的。把鹿皮手套戴上，都冻红了。”
少年笑嘻嘻地道：“还不是怕煎饼冷了，就不好吃嘛。姐，你要不要来一口？”
女子犹豫了下，还是张开嘴，咬住递到嘴边、撕下的一小块油腻腻的煎饼，咀嚼着吞下。
“好不好吃？”少年未注意到女子神色中的勉强，“你以前也最喜欢这家的小吃了。”
“……好吃。”
陆南川：“……”
他不敢置信：“莫茂？？？”
他敬这少年郎是个勇士，敢往莫青青嘴里塞这种食物。
少年怀里抱了一堆食物，活像只冬季储粮的小仓鼠，还打算往莫青青嘴里塞吃的。
莫青青脸上笑意就快挂不住时，少年缩回手，道：“诶算了，阿姐你大病初愈，再乱吃东西，爹爹晓得了，得揍死我。”
莫青青对着移走的糖葫芦，松了口气。
指尖掐的一个传送诀，熄灭了。
“是她。”陆北泽道，似是瞧着莫青青那生无可恋的样子，觉得稀罕，“这应当是她刚来的时候。”
陆南川则直接多了，笑道：“哈哈哈哈哈你看她，她怕不是打算在嘴里弄个传送阵，把吃下的东西送走吧？？？莫青青这也太拼了吧？”
莫青青一生，都八面玲珑，像是一颗圆滑的琉璃珠，从无棱角。
所以见她吃瘪，陆南川倒是有几分幸灾乐祸。
陆北泽凉凉地扫过一眼，陆南川立刻敛了笑，心道：“……在魔界待这么多年，随心所欲惯了。好死不死，没太在意陆礞对莫青青颇为敬重。”
陆北泽道：“师姐她此时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你，小心为好。”
莫青青同那少年，进了一处府邸。
匾额御笔亲赐，上书“将军府”。
一进门，就听到少年嚷嚷道：“爹爹，我回来啦。”
里头一声爆喝：“李芒，你姐病才刚好，你就拉着她出去乱跑？给我滚进来！”
少年：“……”
少年：“？？？”
不对啊，不是阿姐想要出去逛逛，他劝了好久劝不动，才被逼无奈去帮她提东西的吗？
爹，您还能再偏心点吗？？？
李将军当然偏心，偏心到“女儿”闻言解释了一两句后，就眉开眼笑，连风尘仆仆、一路回京的疲惫都忘却了，道：“啊是这样啊，茱儿，你身子骨未好，多在府上修养一段时日，有什么要买的，吩咐下人就可。想要同芒种出去也不急这一时，咱爷俩要在京城待到明年立春呢。”
李夫人笑着坐在一旁竹木椅上，同样目光柔和。
好在莫青青此时还未入道，灵力尚浅，陆南川带着陆北泽往屋檐上一落，莫青青竟也未发觉。
陆南川能看出莫青青面上带笑，内心里却绝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