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鼻尖，道：“这不是我的原因啊……”
敖乾不信，还想控诉，就听到陆北泽把他放下，淡声道：“的确不是他的错。”
然后，陆北泽也在雀背上坐下，坐了个拂手的动作，云雾被拨开，露出阴森缭绕的魔气来，他说道：“魔气太浓了，这段时间，凡界被破坏得如此严重吗？”
他指尖点了点神女泪的方向，白光闪过，一副金鞍凝成。
陆北泽对敖乾道：“坐吧。可以握着缰绳，不会被甩出去的。”
陆南川凑了过去，揽了一把陆北泽的肩，哥俩好般歪头道：“你还是这么喜欢小孩子啊。”
瞧这哄小孩，一套一套的。
敖乾欣喜地坐了上去，坐在雀背和雀颈交接处，看上去好不威风。
“没有。”陆北泽示意他注意着前方，“好好控制青雀。”
青雀被控在陆南川手上，他分心太过的话，安了神女泪的机甲容易不受控制。
“行行行。”陆南川一叠声地应道。
陆北泽坐姿端正，像是青松绿柏，而陆南川没骨头似地靠在陆北泽身上，老实了一段时间，又开始开口道：“诶，陆礞，你要是个姑娘的话，会不会靠上去舒服一点，这样靠久了，背痛。”
陆北泽：“……”
“莫茂竟然收了个女弟子。”陆南川不着调地东扯西扯，“你当初要是收个女徒弟，小姑娘嘛，肯定要比华椽那个棒槌乖巧多了。”
陆北泽：“……”
陆南川接着道：“听说江南富庶之地女子婉转温柔，说不定能碰到几个美人呢。”
陆北泽：“……”
眼见着陆北泽有发火趋势，陆南川很有眼力见地闭嘴，笑眯眯地起身道：“哎，好像快到了，咱们在城外荒山上停下吧。”
陆南川走到前方敖乾身边，背对着陆北泽立着，向来嬉笑随心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忐忑来。
敖乾瞥了他眼，问道：“你干嘛，这么紧张？也怕掉下去？”
陆南川没好气地捏了捏他脸，道：“大人事小孩子别管。”
“啧。”敖乾嗤之以鼻，“还大人呢，心跳得这么快我都听到了。”
陆南川：“……？！”
敖乾侧头，道：“嘻嘻骗你的啦，不过你刚刚脸白了一下哦，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也怕高吧？”
陆南川这才反应过来，他一个心魔，怎么可能有心跳。
至于方才为什么被敖乾唬住……
他的确有些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试探陆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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