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原来吃过了。
顾先生吃过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咽了回去，眼睛红得跟只兔子似的，委屈死了。
顾遇琛没什么表情地说：“忘了。”
白怀瑾低下头，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从顾遇琛这个角度，哪怕是白怀瑾垂着头也能看到他的表情，很失落，也很委屈。
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嘀嗒”一声，像是露珠碰荷叶，很清脆的响声，少年哭了。
泪珠一颗一颗的落，掉入了碗里。
是那种无声的哭泣，如果不是掉落声，可能都不会让人发现。
顾遇琛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不疼，却让人无法忽视。
“这就委屈了？”他故意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白怀瑾慌忙的擦了擦泪，小声解释，“我没有……”
“没有就好。”顾遇琛的目光冷了几分，掐住白怀瑾的下巴强硬地逼他抬头：“记住你的身份，除了在床上，我不喜欢看见你哭。”
哭的让人心烦意乱。
白怀瑾没有哭了，不过眼睛还是红的，木木地点点头：“我知道的。”
顾遇琛松开了手，转身回房间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白怀瑾明天还要去剧组报道，草草吃了两口也回房间了，男人半躺在床上看杂志。
白怀瑾低声说：“顾先生，我想先去个澡。”
顾遇琛随意点了点头。
白怀瑾从衣柜里找出睡衣抱在怀里，几乎是跑着去的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躺下了，看样子像是睡着了，白怀瑾莫名松了口气，刚蹑手蹑脚爬回床上，就被男人一手捞进了怀里。
这个动作实在太过熟悉，压迫感也太强，白怀瑾一动不敢动，弱着嗓子问：“顾先生，今晚能不能不……不…啊。”
明天对他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顾遇琛亲了亲他的耳朵，哼笑一声：“你有说不的权利吗？”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白怀瑾被亲的耳朵有点痒，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知、知道。”
顾遇琛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转过去趴好。”
白怀瑾身子一僵，听话的转了过去。
……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感受顾遇琛还抱着没有离开，有些意外地问：“顾先生，您今天不用上班吗？”
顾遇琛懒懒地点点头，声音沙哑：“别乱动，陪我再睡会儿。”
如果放在之前，白怀瑾肯定是没意见的，但是今天……
他脸上带了愁绪，不过又不敢说，他还记得昨晚顾先生吓人的样子，而且，他承诺过出去工作不影响到协议的。
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跟个冻僵的小鹌鹑似的，傻傻不敢动。
过了大概五分钟。
他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顾先生的睫毛很长，这样闭着眼睛的样子看上去温柔多了，如果醒来的顾先生也能这么温柔就好了。
“顾先生，我们该起床了。”他试探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