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网友一个个都化身正义使者，仿佛跟着谩骂几句，自己就是多么高尚的人了。
白怀瑾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快速把手机放了回去。
……
顾遇琛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往常明亮的卧室里是一片漆黑，他也没开灯，以为少年是睡着了。
等走近了才发现，白怀瑾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被子在抖。
他怔了一下，喊道：“小瑾？”
没人应他。
顾遇琛察觉到不对，一把掀开被子，借着月色，看到少年蜷缩着腿，泪水打湿了睫毛，眼眶红红。
顾遇琛心里一揪，几乎是出于本能，上前将少年抱在了怀里，“哭什么？”
“我今天处理了个合同，耽误了些时间才回来，谁惹到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说着就要起身调监控。
白怀瑾抓住顾遇琛的大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眼底难得的带了几分脆弱：“顾先生，你喜欢我什么呢？”
叫顾先生时候的白怀瑾，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比之前多了几分说不明的亲近。
顾遇琛怔了片刻，摸了摸少年的脑袋，轻声道：“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
刚知道白怀瑾背叛他，再睁开眼就到了与对方初次相遇的会所，这次他没有把人带回别墅，而是带到了一个他几乎没有住过的公寓。
他想过很多折磨白怀瑾办法，可当他再回到公寓的时候，很奇怪，以前白怀瑾的面容突然就变得模糊了起来，冷眼看着少年对他笑，冷眼听着他说喜欢他，从不回应。
他真的很蠢，受到欺负后也只会悄悄躲起来哭。
就连委屈都不敢表露出来半分，无论他说什么，都是乖乖的，从不反抗。
这样想着，顾遇琛的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反握紧了白怀瑾的手，嗓音带着疼惜：“小瑾，不管以前怎样，你只需要知道，我是真心爱你。”
“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白怀瑾眨了眨眼睛，泪珠落不落的挂在睫毛上，眼神却是没有一丝焦距，喃喃道：“顾先生，你抱抱我好不好？”
对方如他所愿，又将他抱在怀里。
可是，白怀瑾已经感受不到温暖了，明明是很有温度的一个拥抱，他的身体却是冷的厉害。
顾遇琛无知无觉，抱着白怀瑾，亲了亲他睫毛上的泪珠，“你不是也喜欢上我了？”
“白怀瑾，你喜欢我，对吗？”
不然怎么会突然患得患失的，黏着他。
白怀瑾缩在他怀里，不吭气。
——
顾遇琛还没高兴几天，就看到少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来，这一个月好不容易喂起来的肉，全没了，下巴尖的厉害，衬得眼睛更大了，有种惹人怜爱的美。
好看是好看，只是太不健康了。
顾遇琛皱起眉头，“小瑾，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白怀瑾蔫蔫地说：“吃不下。”
说完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顾先生，我们——吧。”
顾遇琛一愣，“做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少年走到他跟前，踮脚搂住了他的脖颈，要亲亲——
顾遇琛：“……”
是他在做梦吗。
自从协议到期后，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主动的白怀瑾了。
“你说真的？”顾遇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