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下学期，许非辞找了女朋友。
“今天晚上一起吃西口小笼包，我最后一节课是物理，铁定要拖堂，你车棚等我啊。”许非辞走到班门口跟他说。
“行。”陈应枫继续往前走，他们不在一个班。
正走着就听到身后响起口哨声，许非辞又干什么，他回头，跟预想的不一样，没对上许非辞的眼睛，看他面前站了个女生。
“蹲你好几天了。”许非辞抢了女生的书包，举高不还，“答不答应啊？”
女生有点害羞，但不扭捏，问得也直白：“你真喜欢我？我们认识吗？”
“认识一下不就行了，我许非辞，你谈缀。”
谈缀跟他要书包，“我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哪个明星，喜欢哪个作者。”
书包被拿走了，许非辞打了个响指，“你等着。”
谈缀跟陈应枫同班，走过来的时候跟他打了招呼，“你朋友在追我诶，他人好吗？”
陈应枫沉默了几秒：“好。”
出声才发现嗓子哑着，只动了动口型，没有声音。
这不是许非辞第一次谈女朋友，初中的时候他没当回事，脑子都发育不完全，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后续。
高中了，脑子总该发育完全了，性向……也是。
一下午的课听得浑浑噩噩，手机震了几声他才回神。
【傻子：问问你班的谈缀喜欢吃什么什么颜色哪个明星哪个作者】
陈应枫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半天，把手机砸进桌兜发出很大的声音。
下午大课间，许非辞又堵了谈缀，把那几个问题回答了，“我说的对不对？”
谈缀笑着摇头，“全是错的，但我可以答应你了，你人应该挺好的。”
“那行，明天周五，我请你看电影吧。”
当天下了晚自习，果不其然许非辞的班拖堂了。
他给陈应枫发信息。
【拖了拖了拖了又拖了，你等我。】
【给你看我女朋友照片，是校花，漂亮吧。】
【我今天得吃四笼包子，快饿吐了】？一条不回，1班也拖堂了？
拖了半小时，整条走廊只有他们班还亮着灯，许非辞往车棚跑，左右都看不见人，停在一起的自行车少了一辆。
他给陈应枫打电话，接的倒是很快，“人呢？去占座了？”
陈应枫：“回家了。”
许非辞：“啊？不是说好等我的？说好一起吃饭？”
“嗯，挂了。”
“我擦？”许非辞盯着手机看，“他是抽风了吧？回去打人！”
人没打着，一连三天都蹲不到人！
不一起上学，他多早多晚都等不着人？连着迟到三天。
不一起回家，他每天一出去陈应枫的自行车就丢了。
课间都见不到，陈应枫课间都在办公室！
“行啊你，那就不处了！”许非辞给他发语音，“掰了！咱俩掰了！”
五分钟后气不过又开始骂。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惹你了吗！死也要死个痛快吧！”
“陈应枫你神经病！”
“陈应枫兄弟们吵架就没有过夜的！你太过分了！我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