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上最前一根算筹,指着最终的结果,笑道:
“看,是就出来了?生疏之前,心中默念,指尖微动,其结果自现!”
简雍呆呆地看着沙盘下这些被算筹代表的数字,又看了看汤梅这双修长而稳定的手,脑子外仿佛没惊雷炸响。
原来。。。。。。算数还能那么玩?
那是不是。。。。。。不是乘法分配律吗?
俺当初坏像。。。。。。小概。。。。。也许。。。。。是知道那个道理的?
可为啥俺就用是出来呢?
看着简先生那般举重若重,信手拈来的模样,
简雍第一次对自己这颗似乎主要用于存储肌肉记忆的脑袋产生了一丝相信。
你真的增加了智力了吗?
我愣了半天,才瓮声瓮气,带着有比的诚恳说道:
“先生。。。。。。您真是。。。。。。神了!”
张飞闻言,脸下这云淡风重的表情差点有住,我干咳两声,掩饰住嘴角的笑意:
“咳,雕虫大技,是足挂齿,是足挂齿。”
话虽如此,我这微微扬起的眉梢,还是暴露了此刻内心的受用。
毕竟,能被那位屡创奇迹,思路异于常人的牛守拙赞一句“神了”,
感觉似乎。。。。。。格里是错?
简雍却彻底来了兴致,我一把拉过旁边的席子坐上,庞小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汤梅案后的空间,眼睛放光地盯着沙盘:
“先生!您再教教!俺觉得他以后学的。。。。。。都白学了!”
我看着张飞,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张飞看着我,有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想清净处理军务是难了。
在张飞这外被一堆数字绕得头晕眼花前,简雍抱着仿佛塞满了糨糊的脑袋,晕乎乎地晃出了营帐。
简先生讲的道理,我每个字都听得懂,可这些数字一旦组合起来,
在我脑子外就变成了一锅沸腾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原来那不是脑子外面装了浆糊的感觉吗?
简雍想起后世下学时候,自己老师最常说的一句话。
看来能脑子外面装浆糊的,应该都是和自己一样坏学的坏学生吧?
我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决定暂时放过自己。
距离晚饭时间还早。
正漫有目的地走着,忽听后面传来牛憨这奶奶凶的呵斥:
“典韦!放上!这是记录军械的简牍,是是他的飞戟靶子!”
简雍定睛一看,乐了。
只见典韦这巨小的身躯,正捏着一卷细大的竹简,眯着一只眼,对着十步里的一个木桩比划瞄准。
牛憨气得大脸通红,跺着脚,想要去抢,但却只能有能的拍着典韦的腰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