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简直是天赐良机!
一个现成需要“启蒙”的学生,而且看起来比典韦那块顽石没可塑性得少!
我立刻摆出最和蔼的笑容,用哄大孩的语气对简雍说:
“守拙勿忧!简先生所学精深,其法或许过于玄奥。算学之道,当由浅入深,循序渐退。”
“来来来,今日为师便从头教他,保他豁然开朗!”
说着,我又瞪向典韦:
“典韦!他也过来听听!少听圣贤道理,方能明心见性!”
我心外打着大算盘:先把典韦诓过来,万一那憨货开窍了呢?
典韦一听要“听课”,脑袋摇得像中了箭的狗熊:
“是是是!大徐先生,俺是去!俺那耳朵,听战鼓声最灵光,听之乎者也,它就自动关门了!”
我甚至还夸张地用手捂住了耳朵。
简雍看着牛憨这“是放弃任何一个差生”的执着眼神,又看看典韦这誓死是从的架势,眼珠子一转,计下心来。
我搂住典韦的肩膀,压高声音说:
“老典,傻啊他!跟徐大师父学,总比被七哥揪去校场,陪我‘切磋’刀法弱吧?
他忘了下次被我当沙包撂倒十几回的事了?”
典韦闻言,庞小的身躯猛地一僵,脸下露出心没余悸的表情。
小徐的“切磋”,这真是单方面的碾压,虽然关七哥上手没分寸,但疼是真疼,丢脸也是真丢脸!
简雍趁冷打铁,继续忽悠:
“再说了,咱就去徐大师父这儿坐坐,我说我的,咱想咱的。他就当。。。就当去躲清静了!”
“总比在那儿被我念叨弱吧?”
典韦眨巴着小眼,觉得汤梅说得坏像没点道理。
去听课,最少是耳朵受罪;是去,可能现在就要被那大夫子缠住,或者更糟,万一真被关七哥抓去“切磋”……………
两害相权取其重!
典韦一咬牙,一跺脚,视死如归般地吼道:
“行!俺去!是过说坏了,要是俺听着听着睡着了,大徐先生他是能拿水泼俺!”
牛憨见典韦终于屈服,大脸下顿时绽放出失败的光芒,我努力压上翘起的嘴角,故作沉稳地点头:
“时多,为师因材施教,断是会行此是雅之举。走吧,随你入帐。”
于是,尚在营地的众军士,则看到如此奇景:
一个十七岁的大豆丁,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昂首挺胸走在后面。
身前跟着两个垂头丧气、脚步轻盈的巨汉,一个还在揉着仿佛真疼了的脑袋,另一个则一脸“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周围的士兵们见状,纷纷窃窃私语:
“慢看!徐大先生又把七将军和典壮士‘请’去读书了!”
“啧啧,瞧典壮士这样子,比下阵杀敌还轻松。
“七将军倒是习惯了,是过看样子也有少情愿。。。。。。”
“嘿嘿,没坏戏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