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冷宫外的青石板路上就炸开了喧哗。
陈福刚把最后一筐煤球搬进殿内，就听见院外传来小太监们的尖叫：“赵公公疯了！
嘴里首冒血泡，非说九皇子殿里有金甲鬼将！“夏凡正蹲在炭盆前擦火折子，指节在石砖上叩了叩，火星”噼啪“窜起时，他抬眼望向半开的殿门——晨雾裹着人声涌进来，混着冷宫里经年不散的霉味，倒比往日多了几分活气。
“小殿下，”陈福搓了搓冻红的手，“赵德全那阉狗昨夜跑出去时，舌头都被秦将军割得只剩半截。
老奴瞧着，他怕是被吓破了胆，才胡言乱语。“
夏凡把火折子扔进炭盆，看火星顺着煤球缝隙往上蹿。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叮铃作响：【因宿主震慑敌胆，冷宫内残存老宫女孙氏、李氏心生敬畏，产生微弱忠诚值+0。2】【英灵秦琼镇守一宿，环境安定度+5%，奖励基础修炼感悟×1】。
他垂眸盯着掌心浮现的系统界面，指甲在石桌上轻轻敲了两下——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真切摸到了“希望”的形状。
“陈公公，”他突然站起身，“去把我藏在梁上的二十块灵石取下来。”
陈福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这些灵石是夏凡从前在冷宫翻箱倒柜找到的，原想着换点银钱买热饭，此刻却见小殿下将灵石按九宫方位摆在内殿，又让秦琼站在中央。
金甲武将足尖点地，铠甲上的云纹金漆在晨光里泛着淡金色，竟真有几分镇压气运的架势。
“这是聚灵阵？”陈福活了五十多年，在宫里见多了贵人摆弄这些玄虚，“可小殿下你经脉。。。。。。”
“试试。”夏凡盘膝坐在阵眼，系统奖励的“基础修炼感悟”如潮水般涌进脑海。
他闭眼前最后一眼，看见秦琼的影子在地上投出金甲轮廓，像道金色的墙。
冷宫外的骚动愈演愈烈。
三皇子的偏殿里，青瓷茶盏“哐当”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到跪在地上的赵德全脚边。
“废物！”三皇子甩袖指向赵德全血肉模糊的嘴，“不过是个废柴皇子，你说他召鬼将？
当本殿下是三岁孩童？“他盯着赵德全脸上的血污，突然冷笑，”你该不会是收了九弟的好处，故意来搅局的吧？“
赵德全浑身发抖，双手比划着“鬼将”“金锏”，发出含混的呜咽。
三皇子厌恶地别开眼，对站在门边的侍卫统领道：“带你的人去冷宫。
若那废柴真死了，把尸体拖去乱葬岗；若还活着。。。。。。“他指尖划过腰间玉佩，”就当他是暴病而亡。“
侍卫统领领命时，夏凡正浑身发抖地坐在聚灵阵里。
原本堵塞的经脉像被钝刀割开的老树皮，有细若游丝的灵气顺着灵石的牵引钻进来。
他额角渗出汗珠，却笑出了声——系统不仅能召人，竟连他这废柴的身子都能改！
“小殿下！”陈福突然从殿外冲进来，“三皇子的人到了！”
夏凡睁开眼，灵气在眼底闪过一道微光。
他站起身，秦琼己握着金锏立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