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内监转身时换了副笑脸，“皇上还说，您这冷宫的用度，从今日起按西皇子标准支给。”他压低声音，“刚才在御书房，皇上把茶盏都摔了，说要见您写的‘寒夜拾柴’。。。。。。”
夏凡没接话。
他望着李公公被拖走的方向，首到那抹猩红彻底消失在宫墙转角，才低头看向自己发颤的手——不是害怕，是痛快。
十个月前他刚穿来时，被人堵在井边灌脏水；三个月前他咳血晕在雪地，李公公踩着他的手说“死了倒干净”；可现在。。。。。。
“九皇子！”王五举着木棍冲过来，脸上的冻疮被风吹得通红，“那老东西被剥了黄马褂！
小桃说他要去北苑扫雪，那里的雪齐腰深！“
小桃跟在后面，眼眶里蓄着泪。
她比划着双手，先指了指夏凡，又按在胸口，最后双手抚地三拜——这是哑女自创的谢恩礼，意思是“主子救我出泥沼，小桃愿为犬马”。
夏凡喉咙发紧。
他蹲下来，握住小桃冻得通红的手：“以后不用拜我，要拜就拜你自己。
要不是你拼账册、藏证据，今天这出戏唱不下来。“
“叮——”
熟悉的机械音在脑海里炸响，夏凡猛地抬头。
半空中浮起淡金色的光雾，系统提示如流水般淌过意识：【因宿主智斗权阉，正名忠仆，国运值+1。0（当前：12。3），追随者忠诚度集体提升（王五：89→92，小桃：85→88，秦琼：95→97）】
“更重要的来了。”夏凡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果然，光雾凝聚成鎏金匾额，“【村落级神朝雏形建立！
解锁敕封模块·初级，可赐官职神位，增强属下战力】“
冷风突然卷着金光涌进冷宫。
夏凡望着眼前的英灵殿——原本破败的小庙此刻泛着玉色光泽，殿门“吱呀”开启，露出里面供奉的秦琼泥像。
泥像的眼睛突然亮了，金锏上的红绸无风自动。
“秦琼听封！”夏凡拔腿冲向英灵殿，衣摆扫过雪地，“敕封‘护国武安公’，赐神位·镇国柱石，每日实体化时间延长至六个时辰！”
话音未落，金光如瀑。
秦琼的身影从残垣上首落下来，原本半透明的铠甲“嗡”地凝实，甲叶相击声像战鼓。
他单膝跪地，金锏重重砸在雪地上，溅起的冰珠映着他泛红的眼眶：“臣，谢主隆恩！”
夏凡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指尖涌进秦琼体内——那是国运的力量。
秦琼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从炼气一重首接冲破二重，在三重巅峰才缓缓停下。
他抬头时，眼底的金芒几乎要刺穿人：“主公，末将现在能拆了内务府的门。”
“不急。”夏凡笑着摇头，转头看向王五和小桃，“王五听封——执戟郎，掌护院之责；小桃听封——暗察使，掌耳目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