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米粥的香气第二日就飘满了冷宫。
小豆子喝到第三碗时，突然打了个嗝，额头冒出细汗——他按夏凡教的法子，把米粒在嘴里含了七七西十九下，再顺着喉咙滚进肚子。
系统提示音轻响：【追随者忠诚度+0。1，国运值+0。05】。
更惊喜的在第七日。
六岁的小宫女阿月闭着眼盘坐在草垫上，小脑袋晃了晃，突然睁开眼：“殿下！
我。。。我好像看见光了！“
夏凡搭住她脉门，指尖微微发颤——那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正顺着她手臂往丹田钻，像条刚破壳的小蛇。
“凡体通灵。”秦琼凑过来看，胡子都来了，“老臣在军中三十年，没见过这么小的灵根苗子！”
夏凡望着阿月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前世在孤儿院，有个小丫头也是这样，捧着他送的铅笔说“我要当老师”。
他喉间发紧，伸手揉了揉阿月的发顶：“阿月，你以后要当先生。”
“当先生？”阿月歪头。
“教更多孩子。”夏凡笑了，“教他们读书，教他们练拳，教他们。。。不当奴才。”
半月后，启蒙堂的草垫换成了木板，窗纸换成了棉帘，连土灶都砌了新的——夏凡用系统奖励的国运值换了木料。
那日午后，小豆子练完体术突然跳起来，三尺高！
他落地时踩碎了半块冰，欢呼着扑向夏凡：“殿下！
我。。。我能跳这么高了！“
系统提示音炸响：【首位平民孩童觉醒修炼资质，国运值+0。3，解锁‘神朝学宫’建造预兆】。
夏凡望着这群脸上沾着草屑、袖口磨破却眼睛发亮的孩子，喉结动了动。
他蹲下来，替小豆子系好松开的鞋带：“你们不是杂役，不是奴才。”他轻声说，“你们是我神朝第一批士子。”
孩子们似懂非懂，却都跟着念：“士子！”
夜很深了，英灵殿的香火还未灭。
夏凡站在供桌前，望着那枚影阁令牌——三皇子的标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伸手摸了摸令牌，指尖触到“弃子”两个字的凹痕。
“三哥，”他对着空气说，“你派杀手来断我根基。”他转身望向启蒙堂方向，那里还亮着灯，传来孩子们背《识字帖》的声音，“我却在这里。。。”
他笑了，眼底有星火在烧：“种下万树春芽。”
窗外，最后一片雪花落尽。
小桃抱着一卷纸从院外进来，发梢沾着夜露。
她看了眼供桌上的令牌，又看了眼夏凡，欲言又止。
“怎么？”夏凡问。
“御道的雪化了，”小桃低头整理纸卷，“但。。。宫墙根的井，还结着冰。”
夏凡望着她的背影，嘴角笑意渐深。他知道，有些事，该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