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家一样吗?
她说,不穷,我爸爸虽不是富翁,但也可以让我随心所欲地生活。
我说,那你还去歌厅当舞女?
她说,我喜欢有声音的地方,开始我只是去喝酒的。
我说,我该走了。
她说,陪我过夜吧,你从来都没有留下来过过夜。
我说,你睡吧。
我起身穿衣服,她说,你真的要走啊。
我说,我什么时候假过。
我看见黑色的爬虫在地上自由自在地玩耍,我对她说,虫子晚上咬你吗?
她说,不咬,它们很乖,从不到我床上来。
她说,我送你。
我说,关上门就行了,外面太黑,再见。
她问,你明天晚上来吗?
我说,不知道。
郭文学把那个中年妇女带进宿舍的时候,我正写着散文,那篇散文是写给柔柔的。
中年妇女对郭文学说,这不好吧,他正学习呢。
我抬起头看见了中年妇女,她穿得很体面,肩膀上挎了一个红色的皮包。
郭文学对她说,这是我们宿舍的哥们儿房小爬。
中年妇女对我一笑说,你好。
我说,你好。
郭文学对我说,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
我心里想,他怎么交了一个这么大的好朋友。
中年妇女感叹着说,你们学生确实挺苦,这屋里该有蚊子了吧,晚上咬吗?
中年妇女长得还可以,就是胖了一些,笑的时候脸上有皱纹,那皱纹我看一眼就会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很害怕年老的妇女。
男人倒无所谓,我会觉得越老越亲切。
回家看到母亲脸上的皱纹我心里像下了一场雪。
中年妇女对待郭文学的态度既不像阿姨又不像表姐,他们是什么朋友呢?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时被他们搅扰,写不出一个字了。
郭文学嘿嘿笑着,在床上找了件什么东西后就和中年妇女一起走了。
电话响了起来,是翟际。
翟际说,要不你搬出来住吧。
我说,我能搬到哪里去。
她说,咱们一起去找间民房租好吗?
我说,那多贵呀。
她说,就知道你会有这个回答,我有钱,怎么样,愿意的话,我可以首付半年的房租。
我说,你是不是想和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