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当年杀她之时,总觉得她力不从心,原来她用自己一截护心骨和修为孕育了你。”
白卿酒拂了拂红袖,冷声道:“既然她赐予你生命,你就该躲躲藏藏,苟活一辈子。”
“如今你亲自出现,那本座便正好收拾当年未收拾好的烂摊子。”
阵法发出骇人的红芒,那女子却呵呵笑了起来:“你以为那白骨牢笼就真那么简单么?”
白卿酒眉头一蹙,回头看向蓝芙,那人扯着领子,大口大口呼吸着,脸色还有不一般的潮红。
“这一幕是不是似曾相识?”
“你还继承了她的记忆?”
白卿酒眼角眉梢都染了怒意,那人笑着说道:“继承了一些,正好有这一段。”
“幕天席地苟且,是何感受啊白卿酒?”
那女子面目狰狞,狂笑之际仿佛还能看到隐约的白骨真身,在皮肉中显出骷髅模样,令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同样的招数,本座会中第二次么?”
白卿酒说完,大袖一挥,轰的一下阵法轰出一道鲜红的火光,只听尖锐的惨叫声传来,那女子竟是被这火焰烧得灰都不剩。随着白卿酒五指收拢,那滔天的火光竟是瞬间消失,只余地上一堆黑色的灰烬。
白卿酒转头去看蓝芙,那人已经背靠着树干,迷茫地看着前方,呼吸也变得异常地紊乱。
“蓝芙。”
白卿酒走了过去,正要从纳戒中取出丹药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抱住自己,力道大得自己差点呼吸不过来。正要去碰纳戒的手指顿住,感受着怀中人那急促的呼吸,白卿酒的眼神却柔软了不少。
“你松开本座,本座给你喂药。”
那人没有松开,反而越抱越紧,身体微微地扭动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体内那种不适。
“白卿酒……白卿酒……”
蓝芙低声叫着白卿酒的名字,只见白卿酒浑身震了震,把蓝芙轻轻推离,然后捧着她的脸,道:“在你面前的是谁?”
“白卿酒……”
白卿酒的眼神有些恍惚,看着眼前的人,竟是一时分不清……
“唔!”
蓝芙的唇追了上来,就在她吻上自己的唇时,白卿酒一时之间忘记了要怎么去拒绝。
唇间的柔软,与低声的呢喃,那时候的那个人,好似也是这个样子的。
白卿酒轻轻搂住蓝芙的腰,回应了回去,把这个阴差阳错的吻加深,好像要这个人补偿自己些什么一样。
那时候,幕天席地,好像一切都要水到渠成,可是那个人却推开了自己,她说不可以。
不可以?为何不可以?
白卿酒发了狠地吻住蓝芙,那人虽然又笨拙又青涩,可是那热情让白卿酒无法自拔,直到尝到了血腥味,白卿酒才拉回了神智。
她的唇离开了蓝芙,把她压在树干之上,哑着嗓子问道:“我是谁?”
“白卿酒,我想……”
“不可以。”
这一次,轮到自己说不可以了。白卿酒从纳戒中拿出一颗丹药,纤长的指轻轻拨开蓝芙的唇,把丹药塞了进去。末了,还见蓝芙用舌尖轻轻舔过白卿酒的指,白卿酒的美眸在此刻染上了几分浓重的欲色。
“吃了。”
白卿酒抽回自己的指,轻轻抹过蓝芙被自己咬破的唇:“只有我能拒绝你,你不能拒绝我。”
蓝芙似懂非懂地看着白卿酒,而后大概是药力上来,她直直倒在了白卿酒的怀里。白卿酒搂住蓝芙,恨不得把她永世禁锢在怀中,须臾,她才冷静下来,缓缓把蓝芙放下。
她垂眸看着昏睡过去的人,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微风吹来,好似带了些许春意,蔓延至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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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芙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白骨精,她和白卿酒被困在牢笼里。后来那个牢笼被白卿酒粉碎,她吸进了一些齑粉,而后身体就开始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