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老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背驼得几乎要贴到地面。
他眼眶凹陷，皮肤皱得像晒干的橘子皮，紧紧贴在骨头上，给人一种行就朽木的腐败感。
缓慢挪动步子，佝偻老头走到掌柜台前，枯瘦的手掌轻轻按在掌柜台上，一对浑浊的双眼扫过在场的所有食客：
“各位客官，晚上好。”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森冷的威严气息。
客人们没有任何回应，他们脖子僵硬，依旧保持着坐首的姿势，目光聚集在老头身上。
对眼前的老头，尚陆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敬畏。
佝偻老人灰蒙蒙的眼珠转了转，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感谢客官们照顾同福酒楼的生意，我是酒楼的老板。在同福酒楼，你们能尝到全天下的美味。但有一点，就是酒楼的规矩，所有人都必须遵守。”
酒楼老板顿了顿，抿了抿干瘪到几乎看不见的嘴唇。
顿了片刻，他嘴角皱纹抽动，继续说道：
“别紧张。酒楼的规矩并不复杂，以防有人不知，我再重申一遍。
【第一、节约是一种美德。所有的菜，必须吃完，不许剩下。】
【第二、不要打扰他人。休息时间，不许出门，不许喧哗。】”
酒楼老板说完。
依旧是鸦雀无声。
所有的食客像是早就达成了默契一般。
没有人提出异议，也没有人意外。
尚陆猜测，除了自己和杜黄石，所有来这里吃饭的食客，应该都明白这两条规矩。
“行了，规矩也说清了，各位就请点菜吧。”
说罢，酒楼老板摆了摆手，转身慢腾腾地挪回了帘子后面。
帘子落下的瞬间，大堂里凝滞的氛围才稍稍缓和一些。
酒楼出入的大门被无声合上，方才站在门口伙计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张单子，和一个薄本子，一桌一桌的走过，似乎在点菜。
“喂喂。”
杜黄石将位子往尚陆那边挪了挪，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道，“听刚才这老头的话，酒楼只有两条规则。”
尚陆点头回应：“听到了，说白了就是休息时间别出门，吃菜别浪费。”
“这两条规矩听起来，好像并不难遵守。会不会。。。。。。”
“你怀疑有隐瞒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