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精致的妆容下，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OL的领口爬满了蛆虫；女大学生的校服渗出鲜血；模特的眼睛变成了漆黑的空洞。。。
"滚开！"我猛地推开她们，踉跄着冲向洗手间。
镜中的我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当我凑近时，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照出另一个画面——奢华包厢里，那些女子褪去人皮，露出青面獠牙的真容，正贪婪地分食着一具尸体。
黑色迈巴赫驶入一处隐秘的庄园。入口没有标识，只有两个穿黑衣的保安用仪器扫描了我的虹膜才放行。
地下大厅装饰得像中世纪城堡，墙上挂满名画真迹。参与者都戴着面具，但我能从他们的举止认出——这些都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佬。
"接下来是今晚的压轴拍品。"拍卖师揭开红布，"一张真正的鬼钱，面额七。据传可以让厉鬼为您服务一次。"
我的心脏几乎停跳。在那个世界，我深知鬼钱的价值——这是连总部都梦寐以求的灵异物品。展台上的纸币泛着诡异的绿光，上面的图案在不断变化，时而像人脸，时而像扭曲的文字。
"起拍价，一亿。"
竞价很快飙升至十亿。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举起了号码牌："二十亿。"
"成交！"拍卖师一锤定音。
当那张鬼钱被送到我手中时，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首达心脏。纸币上的图案突然定格——是一个我熟悉的小女孩的脸，那是我大伯的孙女！她空洞的眼睛流下血泪，嘴唇蠕动着：
"周叔叔。。。救我。。。"
"不！"我猛地将鬼钱扔在地上，"这不是真的钱！这是人命！"
整个拍卖场瞬间安静。所有人的面具同时脱落，露出下面腐烂的脸庞。灯光忽明忽暗，墙壁渗出鲜血，地板上浮现出无数挣扎的手。
"你终于明白了。"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些财富，都是用别人的生命换来的。"
胸前的烙印灼烧般疼痛。我扯开衬衫，看到那个门形纹身正在发光。门缝中的眼睛完全睁开，死死盯着我。
奢华的大厅开始崩塌，名画变皮，水晶吊灯化作骷髅，地砖下伸出无数枯骨般的手抓住我的脚踝。
"周总。。。周总。。。"那些"美女"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她们的身体扭曲变形，像提线木偶般向我爬来，"带上我们。。。一起享受。。。"
我拼命挣扎，却发现手腕上那块价值百万的名表变成了枷锁，西装化作裹尸布，紧紧束缚着我的身体。
"金钱永不眠。。。金钱永不眠。。。"拍卖师的头颅滚到我脚边，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就在绝望之际，我突然想起那个世界学到的灵异知识。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鬼钱上。纸币发出刺耳的尖叫，燃烧起幽绿色的火焰。
"滚回你们该去的地方！"我怒吼着扯断腕表，表带断裂处渗出黑血。
整个空间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分崩离析。在完全陷入黑暗前，我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远处，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对我点了点头。
"下一个考验要来了。"他的声音渐渐远去，"记住，不要相信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