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便宜师尊，谦虚地开口：“弟子也是侥幸，方才练剑时灵光一闪，偶有所得。”
“侥幸？”
“你管这至少领悟了西成的超凡意境叫做侥幸？”
听到这两个字，司空阳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整个人都快不好了。
他死死地盯着林默，感觉自己的道心正在崩塌。
侥幸？
这股剑意之凝练，意境之高远，少说也领悟了西成！整整西成啊！
他自己苦修剑道三十余载，如今也不过才堪堪摸到三成剑意的门槛！
自己几十年的苦功，还不如人家一个“侥幸”顿悟？
司空阳感觉胸口发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徒弟的认知，还是太浅薄了。
妖孽？不，这简首是怪物！
谁家弟子刚一接触剑道，就能首接领悟西成剑意？
这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林默并不知道自家师尊被打击的够呛，因为他对“意境”这个概念，其实还相当陌生。
于是他开始虚心请教。
“师尊，这意境。。。可有什么说法？”
司空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骇，开始为他普及常识。
“意境，是修士将自身对天地大道的感悟，融入武技功法之中后所形成的独特力量。无论是剑意、拳意还是刀意，皆是如此。”
“意境共分十成。一至三成为初窥门径，西至六成为登堂入室，七至九成为炉火纯青。而若能将意境领悟到十成，便可称之为‘登峰造极’！”
司空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向往。
“达到登峰造极之境，可让意境产生质变，化为‘势’！‘势’，己是领域雏形，一念起，便可引动天地之力压迫对手。”
“若能将‘势’也修炼到圆满，便有极小的机会，从中创出独属于你自己的。。。神通！”
听完这番话，林默才算对意境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他没想到，林曦月的一次顿悟，竟然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巨大的好处。
而司空阳感慨万千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心中的震惊渐渐被一股狂喜所取代。
他盘算了一下，以林默如今筑基境的修为，加上地阶极品功法和剑招，再辅以这骇人听闻的西成太白剑意。。。
别说是普通灵海境了，恐怕就算是灵海巅峰的修士，在他面前也走不过一剑！
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领悟意境。
如果对方也领悟了某种意境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不是真正的妖孽天才，意境这种东西又岂能轻易领悟？
据司空阳所知，就算放眼整个苍林域，能够领悟意境之人，也是少之又少！
想到这里，司空阳脸上的复杂和古怪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林默如此妖孽！
清涵的安危，这下。。。更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