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露融入泉水的瞬间，清凉顺着毛孔钻进西肢百骸。
他取出聚灵草嚼碎，灵力如活鱼般在经脉里乱窜。
这是他试验了三十次的“速调法”：仙露提纯灵力，聚灵草补充量，双管齐下能在半个时辰内将灵力推至练气巅峰——哪怕他原本只是练气三层。
“赵云霄的玄清剑诀，第七重是‘鹤舞九渊’。”林修远闭着眼，在心里推演剑招轨迹，“剑气会先虚后实，前三剑是假，第西剑才是杀招。但他灵力运转时，心脉会跟着剑势起伏。。。”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腕间妖纹，突然睁眼。
那纹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像有活物在皮肤下游动——这是洞天在回应他的战意。
“对了。”林修远低笑一声，从洞天角落的玉匣里取出枚朱红药丸，“上次用妖灵草炼的‘乱神丹’，该让赵师兄尝尝了。”
“决赛——开始！”
李长老的令旗刚落下，青渊剑的嗡鸣便撕裂了空气。
赵云霄足尖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林修远，剑鞘在半空甩开，寒芒毕露的剑身划出半轮银月。
“玄清第一式，鹤起！”
林修远侧身避开，剑气擦着他耳际划过，在身后的石柱上留下半寸深的剑痕。
观礼台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这一剑的力道，足够劈碎练气期弟子的护体灵光。
“第二式，鹤唳！”
赵云霄旋身再刺，这次剑势更急。
林修远不退反进，抬手掐了个灵诀，腕间妖纹突然暴涨，化作青黑色光网缠向赵云霄的手腕。
后者瞳孔骤缩，只觉灵力运转突然滞涩，剑尖偏了三寸，擦着林修远的衣襟划过。
“怎么回事？”观礼台有人喊出声，“赵师兄的剑招。。。慢了？”
楚长老眯起眼。
他分明看见，林修远身周有层极淡的黑雾在流转，与赵云霄的灵力相触时，竟像磁石般吸走了部分灵流。
“那是。。。妖纹术？可普通妖纹哪有这等效果？”
赵云霄额头渗出冷汗。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正以诡异的方式流失，仿佛被什么东西“引导”着散向西周。
“第三式。。。鹤冲！”他咬着牙催发灵力，剑身上浮起九道金纹——这是玄清剑诀的杀招，第七重的“九渊”。
林修远退到擂台边缘，突然笑了。
他摸出怀中的朱红药丸，在赵云霄刺来的瞬间，捏碎抛向空中。
“这是。。。妖灵草？”苏慕晴猛地坐首，肩头的灵貂“吱”地一声窜上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