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称为“通老鬼”，是鬼市里消息最灵通的人。
“客人，想知道什么？”
通老鬼的声音沙哑刺耳，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沈砚将一枚通体漆黑，刻着镇夜司徽记的令牌放在桌上。
“旱魃童谣。”
看到令牌的瞬间，通老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嘿嘿一笑。
“镇夜司的大人，这消息，可不便宜。”
“开价。”沈砚言简意赅。
“我不要钱。”
通老鬼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
“我要你身上的一滴……心头血。”
话音刚落，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锁定了沈砚。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沈砚面无表情。
“你在找死？”
“嘿嘿，镇夜司大人的心头血，可是大补之物，能延寿百年。这买卖，划算！”
通老鬼眼中贪婪之色大盛。
他认定沈砚不敢在鬼市公然动手杀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否则会犯了众怒。
沈砚却笑了。
“你以为，我要你的消息，就一定要通过你？”
沈砚的脑海中，无数纷杂的画面闪过。
他“看”到了，三天前，一个全身笼罩在火焰虚影中的人，找到了通老鬼，交给了他一卷竹简，让他将上面的童谣散播出去。
画面清晰无比。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通老鬼突然抱着脑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粗暴地翻搅，无数记忆被强行剥离！
“搜魂术！你是魔道妖人！”
通老鬼惊恐地尖叫起来。
“一个情报贩子，也配谈魔道？”
沈砚收回目光，转身就走。
他己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个传播童谣的人，去往了鬼市最深处的“傀儡戏坊”。